“可以啊，敢骂我了哈？”江屹川心情复杂。他倒是很兴飞沉会表达不满，可是想到自己给飞沉的印象大概一辈脱不了“骗”这个词了，多多少少还是有沮丧。

江屹川轻轻抚摸他那没一块好的脸，叹气：“大概就因为你傻，我才这么心疼你，喜你。”

飞沉抿着不说话。

“可真是好得不得了！”江屹川简直想抱着飞沉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在伏龙岗和立山附近分别搜聚到一缕魂魄。聚魂灯的魂仓里莹莹烁烁的，已经聚集了五缕魂魄。

飞沉缩了缩脖，瞄他一，小声：“主人是个大骗……”

飞沉不由咧开嘴笑了起来：“主人，飞沉得好不好？”

小傻一开始没听明白，愣愣眨着。明白过来之后脸一下就红了。江屹川拉了他的手，快步往下一个店铺走去。

一条胳膊伸过来搂住他的腰，同时江屹川的声音在他耳边温和问：“有喜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去那边买鞭炮好不好？”

“说什么呢？”江屹川着他下把他的脸转回来。

他拨开兜帽的边，飞快地亲了亲飞沉的，哑声：“走，赶快买东西。我想回去抱我的小傻了……”

“说，刚才嘀咕什么了？”江屹川装凶的样。

飞沉从兜帽而绒的边里睛。

这是第一次，有人直白地指他满是伤痕的脸有多可怕。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飞沉曾经筑在心里的的墙，不知什么时候，被哪里来的风得像沙那样松，轻轻一碰，就轰然倒塌，了再无包裹和防备的，赤诚火的一颗心。

他知自己的脸受伤后肯定很难看。但江屹川对他态度没变过，六壬山庄也没有人评价过他受伤后的样貌。之前大分时间他们也是在野外。偶尔到村里或是城镇里投宿时都已经夜，他披着大氅，着兜帽，没人看清他的脸。

婆扭与他打了个照面，又“哎哟”了一声，“妈呀！怪！”脚下慌忙往旁边挪了挪。

飞沉睛微微睁大，不解地看着江屹川。过了一会儿，他把脸往江屹川手上蹭了蹭，犹犹豫豫：“那……那好吧……那飞沉就是主人的小傻吧。”

飞沉撅起嘴：“飞沉不是傻。”

飞沉兴致，在不同的铺挑挑拣拣。

人多拥挤，在一个衣饰铺里，左边挤过来一个人，不小心撞了飞沉一下。飞沉一个趔趄，踩了右边顾客的脚。

飞沉把脸别开，嘴里嘀嘀咕咕。

他低着，用睛余光悄悄打量周围的人，又张地把兜帽上。

江屹川一直算着时间，看看快过年了，他便带飞沉到洛城市集置些年货，准备带回六壬山庄过年。

飞沉曾经很害怕江屹川板脸。但相久了，他渐渐也能分辩江屹川什么时候是真生气，什么时候只是吓唬他。此时明显是后者。

“谁说这个练得好就不是傻？”江屹川笑起来。他想飞沉的脸，可那上面满是新愈的伤。

“小傻，你可真行啊！”江屹川抓住飞沉肩膀用力晃了晃。

“飞沉的脸是不是很可怕？”

飞沉暗金的眸从绒间一一瞄他，小动似的。江屹川被他看得心里像被什么挠着，有，又有奇怪的悸动。

“可是只要是飞沉，不是什么样的脸，我都喜。”江屹川把自己的脸贴过去，亲了亲绒里来的飞沉的一分脸。

飞沉愣了愣，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

江屹川：“……”

右边是个五十多岁的婆，她被踩了后“哎哟”了一声。飞沉忙：“抱歉。”

洛城十分繁华，商铺林立，人来人往。江屹川舍最近的村镇集市选择这里，就是想让飞沉好好逛逛，挑选他喜的东西。

江屹川双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飞沉主动贴江屹川怀里，抱住了他。

伏龙岗是林又霜生和生活的地方，而立山是她死于非命的地方。江屹川以这两个地为圆心分别仔细搜索周边地区。

飞沉两手捂住脸，睛里透无措。

“飞沉？”江屹川不顾路人目光，搂了他。

江屹川想了想，柔声：“有很多疤痕，是不太好看。”

江屹川：“……”

“啊？嗯。”飞沉，便茫然地被江屹川揽着腰带了去。

“那飞沉不是傻。”

“真的吗？”飞沉不确定地问。

飞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