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莫名其妙地说些富攻击的话，尽大多数确实在上，但是听的人总不会这么想，被刀了一次之后谁会再想去猜那个要上第二次的人在想什么？饶是和善如周并也有些生气了，但他又说不什么过分的话来，只好别过去不再搭理她。

而在返回的路上，正当准备以往的习惯绕过前那座城市的时候，后座的吉姆突然抬，指了一条比原来他们的习惯短得多的新路线，并且要求横穿市区。

和初见的时候一样沉默，他是整个旅程中开车最多的人，其次是阿加莎——她开车倒是很稳。

副驾驶上的奥利维亚抬起下：“往前开。”

但满打满算，周并也只不过浅浅和奥利维亚小队相了三天，在他们能互相有更一步的了解之前，第三大区的无边的壮观城墙已经现在了视野中。

阿加莎毫无悔改之心，了个哨：“材生！”

速度不间断地往前开一天一夜，还要再加上地形和风向都愿意帮忙，否则下场只有一个。

“这是怎么回事？”阿加莎短短的指甲戳着笔记本的屏幕，“我记得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原本都是有聚集的。”

他们小队的氛围大致如此，几天下来周并也明白了，那个叫吉姆的以前是个数据兵，居然还算个端人才，声音难听，格古怪，最喜的就是米丝——一台笔记本，周并不认得这个型号和品牌，也不奇怪，作为变异暴发前亿万万普通人中的一个，他本来就只认得最常见的几个牌和型号。

第三大区和第二大区距离并不远，直线距离仅两千公里，每天驱车十小时，慢慢悠悠两天也能开到，可这两千公里的最短路径上有九个变异聚集，几乎每两百公里就有一个，这就好比把一条线剪成几段，而每两端的线要用更多更曲折的线来衔接。

周并回答了几个地名，全都是他从以前遇到的人那里听来的——他昨天就把记忆里的信息梳理了一遍，考虑着变异暴发前的地形，串成了一个煞有介事的“从候鸟投奔第三大区，遭拒绝后加猎人，最终车队在圣格瓦罗克城分崩离析”故事，鉴于他用词地，阿加莎一时找不什么破绽，但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车内没什么人说话，昨晚奥利维亚守了上半夜，现下看起来没什么神，吉姆守了下半夜，正抱着他的电脑在另一侧打瞌睡。

他们救下周并的那座城就是其中之一，理来说，本来那是需要避开的危险区域，但是吉姆汇报城内那一闪而过的生命并提救援之后，奥利维亚竟然认真考虑了他的提案，在吉姆的说服下作了一个让阿加莎十分吃惊的决定，这个决定导致他们泊车加油站两天，最终以救下周并，并且收获了一些奇怪数据告终。

阿加莎乖乖闭嘴，打开车门溜去副驾驶，把后座让给她。

没有异议，踩下油门。鉴于越野车的量足够，再加上已经是旅途晚期，各资都已经消耗不少，后排落座三个人也绰绰有余，但一路上阿加莎就是看中间自己缩着尽量减少存在的周并不快，现在更是张开用膝盖碰了碰他的，用一个并不很低的音量问：“喂，你去过些什么地方？”

就连奥利维亚也看不下去了，轻声呵斥阿加莎一声，通过后视镜看向周并：“抱歉，她说话有过分。”

吉姆肯定了她的说法，回答：“不知于什么原因，可能是迁徙——但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行为有节律，我更倾向于它们可能嗅到别的味整群追，但是，一下少了整整三个聚集……”

周并摇了摇，对这个把他从废墟带来的女人，他心理确实有一些微量的依赖——哪怕他们的第一面并不特别愉快，然后解释：“我确实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呵，变异爆发的时候，我正在读硕士。”

奥利维亚是他们的队长，这很容易就能看来，她并不难相，除了发第一天失手把一个叫vas的相机一样的东西砸了一下之后情绪有失控以外，其余时间都很正常，至少比剩下两位好相多了。

阿加莎的嘴，周并天天都能领教它的厉害，虽然全是些无伤大雅的没营养玩笑，也许这就是阿加莎的说话方式，但也会让人想把那张嘴起来。

奥利维亚忍无可忍，示意停车，走到阿加莎的那敲了敲车门：“到你了。”

“很离奇的故事，我迫不及待想为你鼓掌。”阿加莎毫无情地说，“听起来你像个四跑的孤儿。”

周并的心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