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被摘下来的时候，它们大分仍属于人类。

周并几作呕。

“采样者当然是为了采集信息。”奥利维亚给了他一个嘲讽的神，“难不成我们还能在那里度假？”

“你没受伤吧？”周与追问。

“随便怎么样吧。”周与撑着脑袋，“让我们先来谈谈你。你之前为什么会在圣格瓦罗克逗留？”

“不。”奥利维亚笑，“我相信他还活得好好的。”

奥利维亚继续嘲讽：“但凡你有脑就知我不会回答这问题。”

奥利维亚恶意地冲他笑：“我说了，我今天才得到权限。”

他甚至无法称那些标本来源于变异，因为很明显，那些标本的表异度比现在最接近人类的变异还要低得多，变异的官如果摘来，很多时候只会觉得是一颗恶的瘤，但是这些罐里的不一样。

很显然，虽然有各程度的增生异化，但这是人类的官。

“好。”周与怪异地觉得不安，“你继续。”

他太久没有说话，对讲机里又传来了周与的声音：“怎么了？”

周并继续让变异推着他那间屋，除了地上已经空了的那些，屋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瓶瓶罐罐泡着福尔林的标本——全都是——异变人类的。

他只能让变异在周围仔细找。

“没有。”周并表情复杂地地看着变异撕扯那尸，那个人对变异击，看到变异中间有同类的时候下意识叫着快跑。他不一定没有注意到其实变异正在为他推椅，但是那情况下谁还能就地建立一新思维去面对人与变异的新型关系？

他转问奥利维亚：“实验室的焚化炉会在哪里？”

“你们的行为和度假有差别吗？”周与说，“除了你大大咧咧闯圣格瓦罗克之星的废墟里那次，几乎都只在外围游。”

最终它们找到了，焚化炉还着，里面没了火焰，只有灰白的残渣。

真是要疯了。

周并看着那块被污染了的牌，近距离看人组织的观总不是很好的，他没打算伸手接，捂住鼻对周与说：“是B7研究人员……”

听到周并的答复之后他便把对讲机抛到一边，拖了一张凳坐到手术台旁。

周并应了一声，穿过摆放各仪和书桌的大厅往那条走廊走去，但是没多远他就能得结果了——在走廊灯光的照耀下，尽的门用什么东西卡死了，是敞开的，正对着有一个大概两人的标本罐，正面的玻璃碎了一地，福尔林的味甚至盖过了变异的异味。

里谁会知变异的袭击其实是冲着周薇的尸来的？

在周与耐心耗尽之前，一阵短暂的电声后传来周并的声音：“哥，这里有人，刚刚朝变异开了枪，但是没打中。”

“他是这两个人之一吗？”周与看着奥利维亚脑袋边的牌，意有所指。

周与几乎立刻就把现状和刚刚周并遇见的人联系起来了，那个人大概是留下来善后的，象牙塔里人无用的德心，明明可以走，但非要自告奋勇留下来送死。

“说吧，谁告诉你们那里可能有人的，你在为谁事？”

毕竟周并自己想着也觉得反胃。

“只有一发弹。”那人之后连续扣动扳机也只传来空膛的声音，随即就被怪扑到撕咬起来。它们今天早已饱餐一顿，对方一没了呼就停下啃的行为，把坠落到地上的牌捡起来，用畸形的手递到周并前，像听话的狗。

周与脸霎时一沉，直勾勾盯着奥利维亚，大有周并事她也别想好过的意思，他下通话键：“周并？”

她还有心情开个玩笑：“你知吗，我们小队里有个人，声音比你刚刚拖椅的噪音还刺耳。”

周与再次沉默。

“没关系，我大概能猜到。”周与撑着下，暂时没有求。

他现在于一很神奇的状态，就好像已经离这个，作为灵魂漠然地俯视城内正在发生的一切，他看不下去这随地上演的惨案，但同时觉得大家都一样，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哥，你的执念可能要落空了。”周并忍着恶心，轻声说，“这里有很多标本，但是没有妈妈。房间里空了一个三米的标本罐，还有很多小的。”

“我知了。”他语气异常温柔地对弟弟说，“你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