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这话原不过是我随一说罢了，您这么讲起来，我倒是不明白了，我怎么就不能把狗咬狗这词用到他上？”

这倒是，毕竟那冷清秋模样气质都是一等一的，想要再找第二个能同他比肩的人，确实很难。

事实上，我心里的确是很不屑于当狗的，这才有了方才那一番豪情壮语，但举杯醉笑间，恍惚想起冷清秋那张灵晶的小脸儿，心里又觉得他确实有让人当狗的本钱，这下，我又好像能理解当时原主的心情了。

“自然是海棠妈妈和魁冷清秋，”我说：“难这香苑里还能再找第二个冷清秋来么？”

“不敢当不敢当。”我嘿嘿一笑，回敬。

差不多，只不过比又多了几分辣味儿，但总归是聊胜于无，我端起酒同张大爷碰了一杯，啧啧叹：“今儿晚上要是海棠妈妈没有和那冷清秋狗咬狗一通，估计你我也不会有这福。”

张大爷听罢，怔了一怔，忽然抚掌大笑：“好！好啊！这才是好男儿，你喜他，他若也喜你，便也罢了。你喜他他不喜你，还要上赶着脸贴冷，这才要叫人瞧不起！徐兄弟，就凭你今晚这番话，我老张敬你一杯！”

穿越来的时候，我是一儿有关原主的记忆都没有，自然也就不会知他居然还有过这一段冲冠一怒卖青楼的故事，还闹得人尽皆知了。我说呢，冷清秋这人怎么会连我在厨房帮工这微末小事都知，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张大爷举杯哈哈笑：“别说香苑找不第二个冷清秋，就是搜遍了全天下，也都是找不第二冷清秋的。”

张大爷笑：“你小是真傻还是装傻。当初你为了能一睹冷清秋这扬州城第一人的风姿，甘愿卖香苑为为仆，这事儿在香苑闹得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平日里，你别说是自己用狗咬狗这等词汇去形容冷清秋了，就是听到旁人说半句冷清秋的不好，你都是要争闹半天的。再说，香苑现下落魄成这样，识趣儿的早早便离开另寻路了，你却还能留到现在，成日浇粪菜不说，还要受海棠那老女人打骂，不就是为了冷清秋么。”

我听罢，顿时无语住。

不过可惜的是，这毕竟讲的不是卖油郎和魁的故事，小徐也没有卖油郎那等运气本事，卖香苑，终究换不来冷清秋对他一笑。

“狗咬狗？”张大爷忽然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你是说，海棠妈妈和那魁冷清秋？”

“不过，我只是奇怪你会将狗咬狗这个词用在冷清秋上。”张大爷。

我拣了粒生米丢嘴里，满不在乎：“张大爷，那都是曾经的事了，人总是会变的，虽然我从前是很喜他没错，但过了这几年光景，心境大不如从前。那时候我心里奉他为宝玉珍珠，自然待他千好万好，可他瞧不上，弃我如敝屐，我也就慢慢淡了。现在冷清秋在我里，就如这路上的小石一般，没有半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