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会不疼呢。

无论是渝城大厦楼那间法餐店，还是学校门那家书店，或者是他哥生前最的教堂。值得怀念的从来就不是那些地，而是人。

沈琰开始听广播，看新闻联播。他总能看见那遥远的，西北的青城市，那个风沙漫天，那个有谈易在的地方。

沈琰后来去了他哥的墓地，用近一天的时间，给他哥讲了自己几年来，这些如同电影桥段一样的经历。后背靠在冰冷的石碑上，沈琰忽然想起什么，“哎，沈昭余，我终于明白，你当时为什么拒绝周放了。”

也许在他们见到的第一面，就已经产生了一烈的，无法割裂的宿命之因，将自己和她捆绑在一起。

人不在了，也没什么好怀念的。

周放不开车，于是喝了很多酒。

“真的吗？”沈琰拿烟的手颤抖。

“当你真正上一个人的时候，是没办法喜上别人的。”

沈琰听过无数次这样的问话。他的额渗汗，却依旧能扯一抹微笑，回着：“没事，不疼。”

他的也在慢慢恢复。

“疼吗？”

沈琰回了京华，手有个项目没完，公司里七七八八的事情还都在等着他，加上每周末的复健，够他忙的。

他看不到，但他似乎已经想象到谈易说这些话时候的模样。

这么会没有痛过呢。

“嗯。”谈易认真答。

那光照在沈琰上，以至于让他能够穿透黑暗，抵达到另一个丽世界。

在渝城大厦最层的饭店，沈琰了好多，和谈易一起吃过的饭，他着当时他们在一起时曾经着烟，烟雾弥漫之际，沈琰觉自己再次看到了她。

“你给我唱一次呗。”

是那时候心动的吗，或许更早一。

沈琰在那些个夜晚，扶着床边挪着走路的时候，手臂磨破血的时候，摔倒、磕碰失去意识的时候，那么多个瞬间。

“谈易说的没错，咱俩真够像的。”

周放他爸的这个小互联网公司规模逐渐变大，他接下整个研发一，升职的那天，沈琰请周放，还有他们曾经门的组员喝酒，地定在了当初他和周放一起吃饭，不小心偶遇谈易的地方。

沈琰听他们讲这几年的故事，宋琛也喝醉了

沈琰的旅行结束了。他没在渝城继续停留，或许这座城，本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她上的香味儿很好闻。

对着空空的座椅，听着那首熟悉的小提琴曲，沈琰再次落泪，“谈易，你知吗，我们分开的那段日，在每个失眠的夜晚，我都很想听《丽女人》。”

接着面前的沈琰，与曾经那个蓝白校服的少年缓缓重合，“我学习好的，上次模考我考了理科第一。”

张医生也说，当时自己没告诉沈琰。他的已经超过最佳恢复期很久了，恢复的可能几乎降到了最低，能逐渐好起来，到现在这个程度，沈琰的念想和意志占了百分之五十。

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大概真的是运气吧。

“谈易，我手里那个项目赚了不少钱，你不用给我钱，我也过得特好。”他自顾自开，对着空气说话。

他一生都在她。

于是他从那些画面中，再次受到一超乎寻常的，明媚的光亮。

谈易是他的解药，是他的囚牢。他被打断双，骨断掉，死一百次，也难逃她的牢。

她应该是笑着望着他，目光看向很远很远，不知是否有他的未来，像哄小孩儿似的说着：“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