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誉自然看不见她内心的躁动，依言解释：“韩氏离家后，昨日胡府家丁沿街肆低调

杜誉正在翻一沓卷宗，都未抬：“我知。”

“嗯，你明白就好。”杜誉一副言尽于此的态度，继续埋首前的公文。

“不是你什么都没说我明白什么呀……”王菀轻叹，恨不得当即自己两个大耳刮——该！让你自作聪明，还学会抢答了！嘴上连忙牵一个谄媚的笑：“卑职愚钝，请大人详细解惑。”

后，王菀安置好朝，来向杜誉汇报。

“那可不，上好的枭喙一两就抵我一月俸银，吴源说那毒是中上货，寻常土匪可用不起。”顿一顿又想到什么：“对了，家还说死者二人的确是卷带府上财逃，但遗失的皆是些金银珠宝，没什么特别之。我还是想不明白，此案与童观有什么牵连，咱们不去追凶手，却将一个写书的抓回来，是为什么？莫非童观就是那凶手？否则怎么一见了刺客连问都不问，就要赶尽杀绝？”王菀说着，见杜誉一心忙于公务，生怕他不愿为自己分解，连忙补：“大人，你可不能言而无信，你答应过只要我办好那件差，就告诉我原由的！我这回牺牲这么大，总得让我落好——要让我爹知我去楼卖笑，非得打折了我的不可！”

杜誉：“山确实匪祸不断，只是寻常山匪逞刀剑之利便可，不必在兵上抹剧毒。”

“大人，卑职在途中审了审那个氏，她似乎的确与本案无甚牵连。”

“说明胡家自己心里有鬼！”王菀。

杜誉对她的半撒半埋怨无动于衷，只是板板正正地回应：“小妾韩氏前夜与人私奔，胡府却不着急报官。若非今早山上的百姓看到死者来报，只怕胡府打算将这事就这么瞒下去。这说明……”

王菀一雾：“哈？我明白什么了？”

“胡家说，侍郎大人代了，此事毕竟是家丑，还是不要闹大了为好。人死已矣，凶手能抓的着最好，实在抓不着，也就算了。想必是二人财外，路遇贼匪，遭了惦记，山一向不大太平——”

被他接连一质问，王菀懵了懵，半晌才反应过来，嘴里混不清的嘟囔：“大人，原来你早就存上了这心思，得，你要成心使心，那谁能是对手？”话落，见他从容镇定，半分于情于理不合的愧疚都没有，心杜誉这心态，要有心向恶、为祸苍生，只怕也是天纵奇才的好苗。

杜誉提笔在卷宗上勾勒数下，打断她：“守在红袖招偏门的小厮是我私账上走的银钱雇的，请她回衙门未加任何枷锁束缚，本官到现在并未升堂审过她，更未录过供，如何是公私用？”

“知咱们还抓她？！”王菀愕然，转念一想当时车前两人的对话，心中更惊：“大人莫非……要以公谋私？大人……大人下正是官运亨通之时，我爹都说大人封侯拜相，那是迟早的事，切莫在这时候贸然傻事啊！那……那氏虽有几分姿，可她毕竟是已婚妇人，就算寡居，大人什么样的女娶不着，何苦为了她搭上大好前程——”

“有什么不明白的？”杜誉“如此显而易见”的神情。

杜誉浑然不觉她的情绪，埋首卷宗，忽眉一皱，抬首问：“胡府家那边，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