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你那两个条件怎么办啊？”叶湍笑：“冯姑娘不如说说看自己那两个条件，说不定我能办得到，你我何必得这么剑弩张呢？”

朝“呵呵”轻笑两声，没有回应他。平王的案为什么翻不了，她比谁都清楚。但别的案，赵怀文还是有那个权限和本事翻的。

“刚才你也听到那两个狱吏讨论了……去年大理寺存卷室着火，烧了不少案卷。我想，你就是那个时候换了叶湍来的。”朝继续：“其三，也是让我笃定你不是叶湍的最重要的一，你不是中原人。”

朝伸右手中间三手指：“你方才要给我指那个杀夫的妇人，比了下第三间牢房，是这么比的……中原人比三，不是这么个比法。中原人比三，一般会伸中指、小指和无名指……你这比法，只有沾兰人才会如此。”说着，她踢踢他那条“瘸”了的，“不用装了。”她兄长冯霖曾在鸿胪寺为官，幼年和她讲过不少各国习俗。

中正，向他喊冤，有极大的翻案可能。”

“我现在还在你手上，你让我帮你救人？”

“你既能了大理寺，想必手上有不少人。”朝：“你答应我这两个条件，我就带你去。否则这里面机关重重，你去也是死。”

朝脸微变了变，匕首往他脖又了一寸：“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答应的这么轻易，让朝反而一愣：“你都不问问我让你救什么人？”

“……所以，我答应你的条件。”

叶湍淡淡笑：“若是我不打算去呢？我就在这耗着，等他们扑灭了火来发现我，就说是你挟持的。到时你逃也逃了，连个对证都没有。”他说话时低下来，一张嬉笑脸挨着朝。近看，他大长睫，鼻梁，肤白的似透明，若非糟糟的发掩饰，的确能看一丝与中原人的不同来。

叶湍：“现下能让你在意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崇礼侯，一个是那位什么杜大人。那位杜大人本事大的很，用不着我救，所以我猜，是崇礼

“哦？”叶湍这一回终只是轻轻挑了挑眉，不再反驳，静静看着她说下去。

“你不会的”后面其实还跟了一串压制他的话，但还没，就见他了：“你说的对，我不会的。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去。”他特别加重了“和你一起”那四个字。

他离的很近，呼几乎要到朝脸上，朝有些不适，气势先了三分，“你……”“你”了半天只“你”一句“你不会的”。

叶湍边笑：“公主殿下，到了这一步，你我又何必再装？不如坦些。”

“我的第一个条件，你从那老那得来的东西，分我一半。第二个条件，你帮我救个人。”

朝不是吃前亏的人，听他这话，略略沉，脆地应了声“好。”

“若是我对大理寺官员失望，不信任他们呢？平王案已成铁案，我被抓来，是因他而起，他的案翻不了，我的案，如何好翻？”

叶湍低看了她一，漆黑牢房中，他的仍明亮如星。须臾，他轻轻一笑，果然不再歪着，站直了：“冯姑娘，我越来越喜你了。”

“呸……”朝正啐他一，待听清他的话，脸一变：“你胡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