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动机呢？”朝还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董家大小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杜誉领着她径往董元祥被谋害的那间厢房，指了指那张床，笑：“你还觉得是董夫人杀了董元祥吗？”

“那若是董夫人并非藏此呢？”朝心中已有疑惑，忍不住问。

“不错，”杜誉，又问：“如果我听了你的话，将董夫人乃至王用认成凶手，你觉得我会将那刺客认成何人？”

“这么说那凶手是……”朝有些踟蹰。

杜誉带她去的地方却是董家。亮了刑的腰牌，董家下人哆哆嗦嗦地将二人迎去。

“嗯，他当时说是要让我……”见杜誉脸和变龙似的陡然沉下来，将后半句话吞了下去。转而一思忖，立刻反应过来：“以叶湍的武艺，那刺客一靠近候府之时，他理当就发现了，他若有心阻拦，那刺客不可能能到屋内……”

等等，孩童？

话落，她忽然想起一事。那日她歇在衙门，早起之后，跟着王菀穿过衙门院，看到董家大小在和董夫人比划着一个“三”，那手势，好像和叶湍的一样！

朝犹疑：“难……也是叶湍？可他这么是为了什么？”

朝顺着他的思路继续往下推想：“王用……这么说，叶湍是在离间你与王用……不对，你下代表的是朝廷，那他离间的是……”她忽然一凛：“他究

朝皱眉：“可那日董旺醒来时明明听见董家小在门外叫门。”

杜誉：“那日吴源所说的话，你都听见了。王家鼻吴家，吴家若令尘迹都辨别不来，又如何能成吴家？”

朝，相信他所说不错。又弯下腰，以手丈量了下那床底的空间，这么窄的地方，大概最多仅能容得下一个孩童的量。

“你还记得吗？那日叶湍是最后一刻才现的……”

杜誉，又循循善诱着问：“你可知那日崇礼侯府的刺客是何人所派？”

收好，随杜誉了门。

她随杜誉一起遭过两次刺杀。杜誉曾说过，谁最想阻止他办案，谁就是那幕后之人。

杜誉对她的锐反应微微有些惊讶，旋即却：“董家小七岁那年被拐拐走，去年才寻了回来……因下这少女与原先的董家小长的有八分相似，上又带着董小的玉佩，故而董家人从未怀疑过……现下你知，叶湍为何告诉你凶手是董夫人了？”

董家的孩童，还能令董元祥毫无防备的……

朝一见那张床，心中霍然一凛。那床是床柜一，床下是一个小小的柜，柜底离地面约莫只有不到五寸，董夫人那样一个成人，材大，怎么可能能藏此？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吗？人在极度张的情况下，思路会停滞，官有时也会失真。”杜誉：“董旺当时看到老爷死，自己又是在场的唯一嫌疑之人。此时若是有人在外自称董小，但凡声音有五分相像，亦能听成十分。”

“董家大小……不是中原人？！”朝脱问。

朝心中骇然：“董小是叶湍的手下？叶湍是想……栽赃王用？”她心中十分复杂，本还想以王用这事作为把柄，要挟于他。没想到竟是被叶湍设了计。

杜誉笑：“没错。是董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