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益低下，从边拿起一沓文件，放在镜前，一张张赫然就是乔泊澄刚刚扔在桌上的“绝密资料”。

“我每天眠自己，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在舞台剧上表演的手玩偶。因为如果不这样，我就会想自杀，我无时无刻不想自杀。”

他们相互报复着，麻益害乔泊澄错过了和见母亲最后一面的机会，所以乔泊澄玩麻益，让他一无所有；乔泊澄害麻益从朝气蓬的少年变成离会所的男，所以麻益玩乔泊澄，也让他一无所有。

他脆弱，他渺小，但他很，那是作为一只蚂蚁的。

直播里的弹幕已经多得几乎将直播画面刷成了白，他结束了直播，将手机里缓存的两段被剪辑过的视频和诉诸了乔家密密麻麻罪证的文件发了去。

他印象里的麻益，应该是永远净，永远弱小，会缩在他的怀里，渴求他亲吻的天使，而现在的麻益，像是从无间地狱里爬来的恶鬼。

乔泊澄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的那个晚上，害怕又张的麻益哭成了泪人却也忍着疼痛，勇敢地接纳自己。他当时以为是自己神控制了麻益，所以对方才会对自己百依百顺，现在想来，或许在那个时候，麻益也是发自内心的喜自己的，只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错过了。原来并不是麻益变了，而是他一直误会了麻益，他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

“我请求公检法机关看在我恩师王平，我尚在昏迷的植人母亲，以及整个浦海可能都受到乔家迫害的百姓的份上，对乔宇梁、乔泊澄展开调查。”

“你知我这四年经历了些什么吗？现在的我，只不过是被胶行粘合在一起的纸灯笼，一撕就破了。”

“乔泊澄，其实有的时候我都有些嫉妒你，嫉妒你的天真。”他的每一次呼在乔泊澄听来都像是枯竭的骷髅能供养他赖以生存的生命华一样，“你在对我了那样残忍的事情之后，还能天真地妄想我能真的原谅你，能够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你还记得我说的吗？如果我足够恨你，我就会和你。”

麻益终于是久违地了一个笑容，他已经太久没有笑过了，已经不懂得笑是什么觉了，但他今天实在开心。

“真的要的这么绝吗？”乔泊澄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

电话那不再传来声音，只有一声很轻的叹息。

“我四年前就见识过乔宇梁利用舆论颠倒黑白的能力，所以我还有一个关键的证据。”

麻益的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乔泊澄，麻益本以为第一个接到的电话会是乔宇梁的，本来想直接挂断，但鬼使神差地麻益还是选择了接通。

我从乔泊澄的住带，继续监禁、侵我，乔泊澄的住为……，乔宇梁的住为……，我设法获得了两段被侵犯的视频，将在直播结束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