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察觉。
看着正在用随身带着的免洗酒精洗手液擦手的解雨臣,黑瞎子将搭在腿间的手攥成了拳:“没有,解总。他只说到了就清楚了。”
解雨臣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想玩就挑喜欢的去包厢玩,不想玩就继续坐着。稍晚一点会有绳艺师上台表演。”
黑瞎子从刚刚的寒意中回过神,之后进入大厅的人他也注意了,依旧不像是有解雨臣要等的人。可现在人往包厢方向去,黑瞎子心里更加认为那个人应该已经到了。
他现在手上不光没有设备,还被解雨臣监听。黑瞎子打定主意,在解雨臣刚刚拐进包厢楼梯的时候也起身跟上。
前脚解雨臣进了包厢,隔了半分钟不到的工夫,黑瞎子就按响了门铃。
门锁弹开,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解雨臣一个人正以一种极其放松的坐姿仰靠在沙发之上:“我点得可不是你,你进来做什么?”
“我不习惯外面。”
解雨臣微微侧了一下头看向黑瞎子,却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和之前有些拘谨的模样不一样,显得更加……强势。
不过解雨臣算是认同了他这个说法,重新闭着眼继续养神:“那你自便。”
这种密闭的环境里,一切声音都格外清晰。黑瞎子默默坐在另一端,专心致志开始收集所有汇集而来的声音。
空调的微弱气流声,打开的洗手间大门里的滴答水珠声,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一点杂音。
但黑瞎子依旧不相信解雨臣来这里只是为了放松。
房间的门铃又一次响起来,解雨臣动手解了门锁,一个文弱的男孩拎着一个精致的小手提箱推门进来。
男孩显然没想到屋里还会有别人在,愣了一下之后,怯生生地咬着嘴唇看向解雨臣:“臣哥哥~”
软绵绵的尾音叫得黑瞎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解雨臣倒像是习惯了,只是开口:“别管别人。”
因而男孩只能乖顺地走到解雨臣脚边跪下,不过却扭捏着撒娇抱怨:“人家明明就只想让臣哥哥一个人看~”
解雨臣伸手拍了拍男孩的脸颊:“跟你说了,别管别人。”
黑瞎子盯着解雨臣的手,这几下不是摩斯码。
男孩再不敢多说话,身体跪直,请示解雨臣:“臣哥哥,现在要开始吗?”
“嗯,”解雨臣靠在椅背上,始终没有睁开眼,“按你自己喜好来,不用问我。”
得到指令,男孩拎着箱子膝行后退到房间正中央,开始自己的演出。
箱子里那些奇怪的东西是做什么的,黑瞎子不关心。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解雨臣交叠在胸前的双手上以及男孩用奇怪道具调教自己时候发出的断断续续轻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