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的手指接上不算什么大手术，但现在让医生们犯难的是……安非他命。

“对对对……”黑瞎攥着方向盘，手背青暴起，竭力控制着自己过分震惊又激动的情绪，“先去医院、去医院……”

说着，黑瞎瞥了一解雨臣，突然换了话题：“为什么不告诉我？”

刹车声破开夜空，黑瞎呆呆地转过来看着解雨臣，喃喃地问：“你……叫什么？”

黑瞎在红灯最后一秒踩着油门冲去：“想得，起码要明天。不折磨个一天一夜，他们能停？”

盯着盯着，黑瞎突然扯着嘴角笑起来：“我他妈没丧偶。”

“海棠，死的那个是他们自己人，了我的份。”

麻醉无效，所有一切作解雨臣都能清晰的觉到。

解雨臣被领了手术室，黑瞎想跟着，但是医生不让。坐在手术室门外，黑瞎浑无力的靠着冷冰冰的金属座椅，想听见解雨臣的声音，又怕听见解雨臣的声音。

过了半晌，黑瞎又像是给自己找补似的，嘿嘿一乐：“主要是领导问题，可赖不着我。他当时信誓旦旦跟我说只派了我一个，谁知是跟我保密呢。欸，你代号什么啊？”

“我能闯个红灯吗？”黑瞎故作轻松，笑着问解雨臣。

黑瞎勉笑着嗯了一声，跟着起。伸伸手又控制住了自己，最后只是转带着解雨臣往外走：“走吧。”

黑瞎焦躁的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啧”了一声：“早知打急救了。”

“嗯，”解雨臣轻笑着附和，“上就要英年早婚了。”

当然不能，还得越快越好。

怎么就没关系了？黑瞎想自己脚趾不小心踢到桌角的时候都能痛到狂爆，解雨臣怎么能忍得住？

于是黑瞎委婉的回答：“现在信了。”

剩下的路程，黑瞎没说话，解雨臣也没动，只是保持着原姿势盯着黑瞎的侧脸。

嘴角被生生咬烂，脸苍白的像死人。解雨臣冲着黑瞎晃了晃包裹固定好的手，笑笑：“没事了。”

像是当年在一起那样，儿戏似的表白，儿戏似的求婚。

坐到浑冰凉到几乎没了知觉，解雨臣才拖着又一次被汗浸透的自己走了来。

“我乐意。”

“又不是致命伤，少浪费公共资源。”解雨臣单手用黑瞎的外勉包着自己的伤，兀自笑起来，“要不是你来，说不定我今天直接上的就是殡葬车了。”

但没人觉得突兀。

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场惊险……黑瞎假想了一下，不信。

在副驾驶上，用力咬着嘴忍着剧痛，静静看着一路狂飙的黑瞎。

落在他们手里，当天能顺利死掉就算他们开恩。

“海棠。”

但也不像是生气，而且黑

黑瞎拦住医生，小心询问：“能不能等明天药效过了再手术？”

解雨臣一边息着一边笑了声：“黑镜同志，你的初恋现在需要去医院接手指。有事回家说，好吗？”

解雨臣静静听了医生的解释之后，面无表情“嗯”了一声：“知了，没关系你直接就行。”

和来时的情况不太一样，一路上黑瞎都只是在认认真真开车，对于解雨臣的任何话题都是充耳不闻，就连一个神都没有给他。

对方摇摇，同样笑了笑，没吭声。

虽然没没尾，但解雨臣知他在问什么。他看着黑瞎反问：“那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