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是太社恐的类型，如果对方不开的话，自己主动就是了。

他的神情认真又坦，就好像被下达什么样的命令都会去完成，将一切主动权都付在了林颂的手里。

而最后一个问题…

俗话说的好，san值清空后的世界真妙，而他自从变成一个安全开始就于那样一个san值掉光的状况中，于是再不正常的东西都来者不拒。

大概是因为他也同时陷于类似斯德哥尔综合征的症状之中吧，所以意识不到即使他对Sean的依恋是真的，也绝对不是什么正常健康的情。

灰耳青年似乎并没有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沉默地看了林颂一，走上前单膝跪在林颂的面前，拉低让自己保持仰视的姿态：

——他又又为什么能接受自己只能像个魅一样只有靠和别的生才能活下来，甚至挑选别的智慧生自己的？

过的大脑冷静下来，不由地认真思考起过往的经历来。

林颂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中隐的意思是，躯壳所附带的特完全是可以不跟着灵魂走的，只是Sean习惯于如此。

“嗯…你好？”

——他为什么会毫无理由地接受这些七八糟的一切，又是带茸茸耳朵的兽人，又是随意玩灵魂的克苏鲁？

但是这位灰耳先生，看起来甚至比他还要被动。

现在到自己被人侍奉的时候，才清楚地意识到一切不是游戏。

林颂非常不习惯这上下分明的觉，到非常别扭。

就会主动把握节奏的类型。

之前看到一群人跪拜Sean，他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观赏的，就好像玩家在玩游戏的时候看过场CG，自己并不是其中的一分，NPC跪了就跪了。

他的动作很认真，但没什么个人情绪，就好像执行任务的工人。

这让林颂有些不适应。

“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但是去他大爷的吧！

——他又为什么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甚至于胆大到可以信任和对着迷之生恃而骄？

就好比，前这个青年对自己毫无理由的忠诚。

至于他为什么能接受别人的…

林颂又想起Lune在喂自己说过的话。

林颂原本还活在如同梦境一样的生活里，整天接的都是些离生活很远的东西，比如长得好看得非人的疑似神明，又好比神明手下那群克苏鲁一样的研究员。

其实，一切不都只是Sean自说自话而已吗？

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久了，突然接到一个疑似普通类人生的存在，用一双认真而坦诚的睛看向他的时候，林颂就好像被泼了一盆冷。

刚接这些的时候，林颂并没有什么实，甚至觉得很有趣很有意思。

Sean说尝试过给自己喂正常的但是没有成功，后来又通过破廉耻的方式给他尝试从后，失败的结果和羞耻过度的情绪也让他彻底打消了别的念。

他说：“Sean是不是没告诉过你，他的躯壳，特都是跟着灵魂走的？”

林颂俯视着灰耳青年琉璃的睛，他似乎不懂得那低眉顺的侍奉人的路，只晓得直白地仰视他侍奉之人。

林颂仔细思考了一下，发现答案很简单。

他被检查时的记忆从来都是缺失的，Sean没有说明，自己也没有问。

他大概是脑被什么糊住了，才意识不到自己的状况有多么不正常。

林颂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人家克苏鲁又没有给自己躯壳的义务，只是于某意图给自己了而已，自己并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

而这也意味着，他本可以不活得这么破廉耻，只要Sean不这样设定他的躯壳。

林颂这么想着，先试探地打了个招呼。

林颂被这样认真地看着，却觉得自己的心中突然有了一说不清不明的烦躁。不是针对前这个人，而是对于更加宽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