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吃饭，遇上合适的人可以试一试，不要总吃抑制片。”季斯年语气发涩，只好停住，叫了一声“念念”。

最后还是没忍住，问：“是因为我和冯其辉吗？”

宋念“嗯”了一声，仰看去。

宋念微微垂，咬了嘴，有被彻底扒开的羞耻，不声，只是很轻很轻的了。

“里面还有一份介绍信。”季斯年温声，“955的工作，包宿。晚上你可以多陪陪小朋友。”

“之后几天我会比较忙。”季斯年侧着看他，“有些话提前告诉你。”

“军人员行程严格控。我去了帝星，可能很久都没法过来了。”季斯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就这样吧。

他把一个电手环从包里掏来：“送给你的礼，回家再看。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用通讯码跨区找我。”

宋念只是不说话，像一只闭合着的壳，或者一块沉默的石。

他突然意识到了。

宋念的睛睁大了些。

路灯在他们后拖拽下长长的黑影。季斯年抱着宝宝在前面走，宋念落后一步，踩着季斯年的影前行。

绝的姿态，和五年前如一辙，让他觉既陌生，又熟悉。

“是因为别的原因。”宋念视线下垂，浑都控制不住地抖起来，声音哽咽，“我不喜那里。”

他再次抱了抱宋念，轻声：“再见。”

季斯年无力地垂下，底尽是忧虑，闪过一丝痛苦和茫然。

算了。

“不是。”宋念拨浪鼓一样摇晃着脑袋，尾带上了一薄薄的红，像是想到了什么难过至极的事情，泪将坠未坠。

“我走了，”檀木香混合着冷雪的气味将宋念拥住。季斯年把他和宋堂堂一起抱了抱，随后将宝宝放在地上，和他挥了挥手：“宋堂堂小朋友，再见啦。”

宋念沉默。

剩下的半顿饭吃得安静许多。只有睡饱了醒过来的宋堂堂坐在两人中间，应付左边递来的虾，右边传过来的小布丁，吃得不亦乐乎，满脸都是甜甜的笑意。

也许是草莓布丁的功劳，宋堂堂对alpha表现了一定程度上的友善。他抱着Omega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叔叔再见。”

季斯年一愣，心脏一阵缩，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疼，他蹲下，望着宋念的脸：“什么原因，可以告诉我吗？”

言下之意，不要去站街了。

季斯年了他圆乎乎的脸，把小朋友吓得躲回了宋念后。

季斯年忍俊不禁，笑了来。他站起，目光描摹过Omega的五官眉，像是想要记在心里。

宋念上前一步，影却没有动。一抬，发现季斯年抱着宋堂堂，正在路等自己。

到最后变成了一片释然。

季斯年是在告别。

饭后，季斯年送一大一小回家。

季斯年叹了气：“你不用担心言蜚语，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大多数人不会在意别人的生活。至于冯家，如果冯其辉想什么或者威胁你，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