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年挑了一下眉：“是吗？像的啊。”

季斯年心里一疼，回抱住宋念的手臂收了。

“那你一定要抓住他。如果能和他结婚，你就不会被欺负，像当时一样被得破破烂烂了。”

一直到他们在航空港坐上了星际航班。第一次上天的宋堂堂，才从爸爸怀里下来，趴在甲板的全景窗前往下看。

宋堂堂的耳朵有泛红，仍旧不为所动。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季斯年的侧脸，觉得alpha好像是生气了。

宋念在船舱里睡觉，季斯年坐在甲板上守着他。

小神父一溜烟跑掉了。只剩下宋念留在原地。

季斯年轻轻皱了皱眉。

最后一份文件完。季斯年合上了个人终端，看着宋堂堂鼓鼓的脸，有些好笑，“嘬嘬嘬”了几声：“过来。”

“不是那个原因。”

维安神父好心的提醒他：“那个季上校是不是很有权有势？那天他抱你到医院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车了。”

这都不重要。“小神父释然地微笑，从祭坛上的瓶里取一朵，“送给你。圣灵在上，愿祂保佑你和堂堂平安健康。”

宋念低下，盯着自己的脚尖。

“嗯？”

“我不介意的，念念。”季斯年叹了一气，温声说：“是不是图谋钱权都没关系——财富多少是一个人的属之一，非要把这属和个分开，就像要把人的长相从他的特征里排除一样，很荒谬。”

趁着小孩还没被欺负哭，他赶快换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想要问我？”

宋念听着，脸一变，突然咳嗽起来。

良久，他轻轻往前走了一步，终于禁不住诱惑，抱住了季斯年。

随后又一气，轻轻问：“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什么叫‘破破烂烂’？”

那时候季上将还只是星域总将，他的童年颠沛离，每隔几年就要从一颗星球搬到另一颗上。没有能称得上“故乡”的地方。

他轻轻的笑了一声：“我也图谋你的貌。”

宋念想了想：“嗯。”

小神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向后面看去，发现材大的alpha正从门缓步走来。

虽然不确定季斯年听到没有，两个Omega都有些尴尬，像是在背后说人坏话，被现场捉了包。

宋堂堂了手指：突然想到什么：“爸爸小时候住的地方有很多环形山，等我们到了，我能去看看吗？”

“你爸爸长大的地方。”

宋念咬住嘴，忍住心中的涩意：“你多抱抱我好不好？”

犹豫了一下，宋念问：“年哥，你是不是听到了神父刚才的话？”

季斯年换了一方式：“喵喵喵，过来。”

这时，一个稚的声音来，宋堂堂仰望着他们：“爸爸，我也要抱。”

宋堂堂像一个黏豆包，抱着宋念不撒手，还时不时地盯alpha一。

Alpha的神也的确算不上好。

“维安……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宋念尽力找补，却被打断了。

宋堂堂愣了一下：“哦。那叔叔呢？你也是帝星长大的吗？”

小孩果然被糊了过去，想起一个问题：“帝星是什么地方？”

“就是……有痛。”宋念调，“一。”

“那……现在呢？”

特别是在宋念从椅上背起那一大一小两个背包，说那就是他和宋堂堂的全行李时。季斯年的脸变得更加复杂。

季斯年摇了摇。

艳滴的朵被别在了宋念的领上。小神父看了看他手上的手环，眨了眨睛，突然说：“念念，你要努力啊。”

这下，宋堂堂的脸彻底红透了，有一羞，更多的因为恼。他哒哒哒地跑了过来，义正言辞：“我又不是猫猫，更不是狗狗。你为什么要哪那样叫我哇。”

地面一一变远，很快，在曲率引擎的加速下，他从小到大生活的星球就缩成了一个小，变成了渺渺星辰中的一粒。

小豆丁趴着看了半个小时，终于有累了，缩回座位上，着喝果，时不时瞥一坐在对面的季斯年。

帝星上全是一览无余的平原。环形山……倒像是自己曾经呆过的某个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