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多偏远星系的小军官，前往域外是升迁捷径。

乔百凌安静地听完了季斯年的讲述。半响，叹了气：“我帮你找人看看，但是的，还要心理医生看到他本人之后再判断。”

季斯年把外脱下来，搭在宋念上：“盖住肚。”然后牵着Omega的手，走了医生所在的小间。

“那你和宋念又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人呢？”

这五年有惊无险，虽然受过不少伤，总算是平安归来。

季斯年漫不经心地把密匙丢大衣袋。想起手下缓慢的调查度，了眉心，准备再促一次。

他把报告往两个人的方向一推：“营养不良，轻度贫血，胃炎。哦，还有最糟糕的，信息素平紊。”

季上将的面孔遽然变。

季斯年没有说话，权当默认。宋念则匆匆忙忙地否认：“是朋友。”

接通电话，Omega怯怯的声音响起来：“年哥，检查结果过来了。你那边有空吗？医生想见见你。”

把它递到季斯年手上，乔百凌长舒一气：“归原主了啊，我结婚的时候换新的东西来。”

看两个人有些迷惑不解的样。医生直白地问：“上过床的朋友？”

宋念指了指：“里面。让我们一起去。”

“是。抑制剂药过量引起的。”

“检查结果怎么样？”季斯年拿过那叠纸，去看上面的数据，“哪个医生要找我？”

远征军团，直属元帅，升迁快、职位多。

医生叹了一气：“那就不能用药了。”

alpha的心里再次涌起一焦躁。

乔百凌还在震惊，燕池沉默不语，季上将沉着脸开：“你疯了。”

医生：“……哪朋友？”

何况他刚刚获得机甲比赛的第一名。如果他愿意，将会成为帝星军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

他从柜里拿一个蓝纸盒的械，和另外一盒药，告诉季斯年：“他的发情期最近会相当不稳定。多行换，最好生腔里。但是记得清洗，不要让他怀——看看使用说明。”

“啧啧，前程远大啊，季少将。”

季斯年在指尖转钥匙玩：“好啊，你有男朋友了吗？”

医生松了一气，“那就好办多了。”

他弯着腰，从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拿一支泛着金黄的小巧长条。那是个人金库的钥匙。

“偶？”

乔百凌被临时安排了一场手术，匆匆告别。走之前和季斯年约好下次再聊。

对于季斯年这样学历优异、生帝星的年轻人，几乎算而走险。

宋念如梦初醒般望着他：“嗯？……年哥。”

“毕竟那里卫星信号都没有，”季斯年笑着告别，“要是没回来，都当是我给的结婚礼金。”

医生朝宋念嘱咐了几句，让季斯年单独留下。

季斯年却笑了起来，看上去竟有轻松愉悦：“你要求我服从你，并不是因为你是对的，而是因为你的权力在我之上。从这个角度讲，我的确是个废，父亲。”

季斯年的心脏又不受控制地开始疼，他想起宋念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捂着肚的样，闭了闭。

季斯年大步上前，在他边坐下。伸手一摸，果然一片冰凉。季斯年把手搓，在他腹了：“疼？”

季斯年转钥匙的手停住了，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他双目微沉，向乔百凌问：“你认识合适的心理医生吗？他现在有，不太对劲……”

时隔多年，季斯年再次叫这个称呼，却毫无温情，反而带着一淡淡的讽刺：“我没疯，我只是不打算以服从为代价，继承您的权力——我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去拿。”

与此对应的，是得惊人的死亡率。

年轻的Alpha的微微发晃，脚步却十分笃定。临走前，他把自己在帝星的一些事务和财产分开付给了燕池和乔百凌。

季斯年猛地偏看向宋念，却发现对方又在盯着地板。

手环上却传来了宋念的来电请求。

季斯年还是没有说话。宋念抬看了一医生，耳朵有些红，还是迅速地：“嗯。”

季斯年回到了检楼下，一抬，就看到宋念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休息间。

“哎，我到现在都不太理解，他当时怎么就……”

医生拿着报告，扶了扶镜，目光在季斯年和宋念之间来回打量。

天板上带灯发冰冷的白光线。不知是不是季斯年的错觉，Omega的脸似乎被照得格外苍白，他旁的凳上放着一叠检查报告。叉着手捂住肚，有些茫然地望着窗外。

“其他倒没有什么，时吃药，好好吃饭，不要过度劳累。”医生说，“信息素紊的问题比较麻烦。看病史，之前有过假发情？”

乔百凌：“……”

得知季斯年下周升衔的消息时，即使是作为好友的乔百凌也有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