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发不声音，声带像是火烤一样疼，却还是努力的偏了偏，摆一个拒绝的姿势。

滴滴哒哒的鲜血顺着刀柄下。宋念的手握着刀柄，刺了他的后腰。

宋念一言不发，角绷得死，闭着，受着那令人作呕的手指摸到了自己下颚，一寸一寸移到了后颈的肌肤上。

宋念刀再刺，迎着冯其辉底毫不掩饰的惊愕，又一刀了他的腹：“我也是会痛的！”

宋念像是垂死一搏的鱼弹起来，因为猛然的大空气不住咳嗽。

模糊的视线里，一个黑灰的影有些踉跄地走近。冯其辉在他旁边弯下，那张鸷的面孔朝着宋念一靠近。

冯其辉突然一顿。

宋念的歪向一边，耳朵嗡嗡作响，雪白的左脸上很快浮起大片紫红的掌印。

僵持片刻后，冯其辉笑了起来，“这算什么，嫖资？”

他的手指摸到了宋念的，上面刚刚结痂不久的齿痕昭示了另一个alpha对宋念彻彻底底的占有。冯其辉死死住那一小片肌肤，目光冷得似乎要把那一团血挖来。

宋念像是得了疟疾的病人，浑一抖，鼻尖动着，急促地呼起来。

“怎么不是？你不是我买回来的东西吗？怎么不是！”

“他知不知你被打了药之后哭得可怜兮兮求着我的样多可？我后面找了其他人，但是都比不上你……”

那是他掉下来时，从绑上摔去的刀柄。

真奇怪。

手已经破掉，他细长的手指暴在空气中，上面着一枚用星星碎片的戒指。

冯其辉整个人几乎都压到了宋念的上。宋念的颈骨在肤下发危险的咯咯声，像一支被弯折枝，即将断掉的玫瑰。肺的氧气一殆尽，宋念前开始现幻影，他的手不顾一切地往旁边伸，终于碰到了一个冰凉的。

“人被打会疼、会害怕、会叫、会想逃，我不是布娃娃！我有觉的！”

他语带嘲讽，不加掩饰地羞辱宋念：“他算什么？给一个婊真心？”

他的声音猝然停下。

“是你啊。”冯其辉神闪动，睛眯起来，突然一笑，一掌重重帼在宋念脸上。

刀突然被握住。

他伸手又朝宋念扇来一个掌，这次却落了空，Omega偏躲过，睛睁开，直端端地看着他，声音虚弱而清晰：“我不是你的东西。”

他还是很怕，全都在抖，但是他拿刀的手很稳。

宋念剧烈地挣扎起来，掐着他的手却一缩。他枕在黑的地面上，雪白的肌肤被矿石的散光映亮，呈现一难言的光彩，渐渐染上了一层玫瑰的红。

宋念的鼻了，他的奇怪地镇定了下来，不再躲闪，不再恐惧，直端端地对上了冯其辉的目光。

“……不……”宋念的嘴动了动。

泽。被雪白的矿灯一照，把这片采集区域映亮。

“不是跑了吗？跑了就该躲得远一，起来啊，继续跑。”

宋念的拳在侧，长长地呼一气，声音大了一，重复：“我不是你的东西——呃……”

“噗呲——”一声。

宋念悚然。

“……怎么不是？”冯其辉着气，有些神经质地重复，死死掐着Omega的脖，“你爸爸把你买给了我，你说，你和一只猫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他的脸因为鸷暴力变得扭曲，“你说，不听话还敢冲着主人扬爪的猫，该不该——”

“咳咳咳……”

“对，对。阿瑄说你又去找季斯年投怀送抱了，”看着Omega僵着不敢动的样，冯其辉嗤笑一声，手指在宋念起来的肤上一挲着，“我把你教得这么乖，真是便宜他了。”

“啪——”

“我许你和他上床，我许他标记你了吗？”

“就算是猫猫狗狗，也是会痛的啊！”

alpha的力量比一个孱弱的Omega太多。大猩红的鲜血从银白的刀周围来。宋念顺着冯其辉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掌。

冯其辉突然伸手，扼住了宋念修长的脖颈。

“怎么不说话？小婊？”

“真好看，”冯其辉端详着他的脸，“季斯年是不是也喜你这幅哭起来的样？怪不得要为了一个小婊不停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