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裙的结我打不开，你能不能帮帮我？”

宋念，勤快地跑上跑下。季斯年坐在便利店收银台边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把手里的报纸一扔，把几摞纸盒从宋念手里接过来，“去别的，这个我来。”

“好了。”

宋念正在费力地往上推，背后突然伸一双手，挨着他的手掌扶住了纸箱边缘，和他一起把箱推了上去。一回，正好对上季斯年漫不经心的目光。

电话铃响了几声才被接起来，背景音有些嘈杂。季斯年听着电话那宋念问“你好，请问哪位”的声音，一时间没有说话，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声顺着电磁波无限绵延，像某长绵柔和的，一起一伏。

不住，用副卡给宋念打了个电话过去。

“反正没事，”季斯年往后退了一步，打量着店里的环境，“就你一个人？”

“是啊？”

宋念背对着他，从这个视角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雪白的后颈，一对致小巧的耳垂红透了，在格外黑亮的乌发下若隐若现。

“嗯。”Omega背对着alpha，坐在收银台边的长条桌。两团绵饱满的被的布料包裹着，被冰冷的台面挤得变形。季斯年的手在宋念的腰上一即分，专心致志地对付那个线团，只有残留的意隔着夏天薄薄的布料，贴在Omega的肤上。

季斯年扶住宋念的腰：“别动。”

有alpha在，宋念的工作的尤其快，不到一刻钟就了员工休息室换衣服，又过了好几分钟，却不见人来。

宋念在预科学校周围的一家便利店打工，季斯年问了位置，主动去接他。黑亚光的车门被“嘭”一声重重关上，alpha一抬，就看到隔着店铺的玻璃，宋念正举起一个大箱，往货架层码。

两个人约在晚上九钟看房。

季斯年把两条带往前绕，正准备帮Omega把围裙取下来，视线上抬的时候，动作却突然一顿——

“是我。季斯年。”直到宋念快要挂断，季斯年终于开，“你不是在租房吗？我想问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季斯年看向空的客房，满心讶然，他扬了扬眉：“你租这间？”

季斯年的心底像有一只猫在挠爪，表面上却不动声，直到坐车里，他望到了后视镜里的自己。

季斯年拍了拍自己的脸，把油门燃。两个人一起到回到了那迷你小别墅。宋念把灯轻轻拍开，带着季斯年往上走：“租的是这间房间，包括台、卫生间和睡觉的地方，隔着这隔断是衣帽间——比较小，如果你有想要的家可以自己添，但是现在有的东西不能改。”

他穿着白T长，围着便利店统一置的围裙，两窄窄的线在背后系成一个蝴蝶结，勾勒纤细的腰。也许是因为用力的原因，手臂到肩胛骨都因为用力绷，呈现纤薄而柔韧的肌线条。

宋念有些局促：“条件有些苛刻，你看看行不行，还有楼下的健房、厨房和影音室都可以用，但是要保持净，不能坏，还有——”

那两条窄窄的细线缠成了团。

alpha在门上叩了两下：“怎么？”

季斯年拿着柜台上的一支笔百无聊赖地转，就听到隔着门传来宋念的声音：“季哥哥。”

他边带笑。

宋念的神不自然地往旁边稍偏，又转了回来。他指了指主卧的房门：“我搬到对面了。”

季斯年：“你之前不是住在这里吗？这边租去，你住哪里？”

“季哥哥，”宋念一愣，旋即一个笑脸，“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