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术镇压,魂魄与身躯各行其道,体内灵脉毫无生气。
什么时候……
他回想才知,是那小淫贼以拳击打他精室时,他已被迫出精,生气尽泄!
后来苏醒,魂魄一直受困体内,无法动弹。因此,即便他没有装作晕厥不醒,身躯同样只会瘫软于原地,任锡重君摆弄出那般可耻情态,甚至被手指搔挠得泄身……
剑仙想通这层,顿时羞得不行,恨不得把方才的自个儿一剑杀了。
为何会放荡成这般模样,真令人恼怒!
剑仙心中翻腾时,锡重君已赶至剑阵封印处。
他是剑界中人,又比剑仙更早使出剑阵,自然看得出门道。仰头瞧那遮天蔽日穿行之剑,片刻便有主见。
不知为何,他却显得迟疑,心跳乱了数分。
思索片刻,锡重君才低下头,轻声呼唤:“云越?到了,醒醒!”
剑仙自是不能应。
锡重君再抬头看片刻,以指为剑,往地上飞速书写算式。
他眼是黑瞳,手上疾书,口中却冒出赤蛇声线:“小牛鼻子!你我脑识相通,为何故意切断,别不答我啊!这剑阵是要人补,可凭啥不是别人,偏要是云越?本大士知道,你俩都死心眼儿,要眼看云越再去送死,我可不干!”
似有无形的力道将锡重君手臂扭往旁侧,但他立刻又夺回控制权,一手抱着剑仙,一手继续书写。
“不要再画劳什子算筮了!”
大妖怪叫起来,听上去格外紧张:“小牛鼻子,你且冷静些!云越有两具身子,便是损去一具也不打紧!哪怕是怀着蛇卵的也不打紧!你别再算了!快住手,不许替他去补阵,本大士不答应!”
“不许把妖丹逼出来!我偏要跟你同享妖身,要死一起死!你补封印去,本大士也一道!你忍心扔下云越孤儿寡母,你就去啊!薄情负心死牛鼻子!修道的没一个好东西!”
赤蛇都要急哭了。
剑仙听得断断续续,不懂它在吵嚷何事。
他被锡重君放在地上,只知身侧足音杂乱、妖气时隐时现,似是重客子与赤蛇争夺身体主权。
到后来,赤蛇终于服软,可怜兮兮到:“你跟我说说话,小牛鼻子,别不吭声呀!云越本事大得很,命格强横,上回魂魄完好,这回或许也不会被剑阵斩碎……说不准还有其他法子……”
一人一妖僵持间,大地忽然震荡!
剑阵东面数十里外,惊天灵气悍然爆发,一时间,狂风四起,飞沙走石!
重客子惊见其变,瞬间疏于戒备,被赤蛇一举夺了主导权。
巨蛇冲天而起!
它在天地间打个圈,掀山倒林贴地游来,毫不犹豫以蛇信卷走剑仙,冲进剑阵中。
接触蛇信子,剑仙才能自脑中听见赤蛇同重客子争执。
“你是在骗我!”重客子气愤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