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透翻沙,一屁股蛇花香气,随便一掐都流水!
现在看来,掌门问时就打算好了,要让他这淫修冒充锡重君,奸淫自个儿师弟,掠夺其修为。
同门千载,犯得着如此陷害吗?
看来,所谓正道宗派,内中勾心斗角的腌臜事,一点不比魔道少。或许他能从中投机谋利,不但保得性命,更左右逢源,一步登天……
小淫贼想着,面色渐缓,迎着剑仙去:“许久不见。”
扮锡重君,他还算有经验。
上回是趁剑仙目盲,需要捏腔拿调,模仿锡重君语音。这次似乎有灵修派掌门加持,剑仙竟自然而然把他看作那条蛇妖,以礼相待。
惦记着脖子上那根针,淫修不敢耽搁,伸手去取自个儿的茶。同时,他幺指一抖,将藏在指盖下的合欢散弹往剑仙那杯。
剑仙身未动,却有气劲疾掠而过。
粉末尽被吹飞,无一落入杯中。
“——这等江湖把戏,便是好友苦修三年所得?”
剑仙云淡风轻调侃一句,并不在意友人玩闹行径,言语间倒带着几分意外和期待。
魔修也笑笑。
“不是教你看破了么?”
面上轻松,心中则苦思,如何才能将人拿下。
掌门却起身踱过来,以拂尘挑起淫修的手——除却指甲缝隙,这厮袖底还绑有几根细竹管,其内中空,藏有不同药粉、汁液,大抵都作迷药与淫药使用。
随意抽去一支,掌门将堵塞管口的蜡团磕掉,整管粉末倒入剑仙杯中,信手以管身搅拌均匀。
清亮茶水转眼变浑,内有气泡冒出,更散发甜腻得令人生疑的气息。
魔修不由在心底叫苦:哎也,放太多了!
掌门挑的是春药,性烈无比,兑一管要花足足五两银!在毒害对象跟前正大光明下药,还下成这副泥浆模样,谁会喝啊,岂不统统浪费?暴殄天物!
小淫贼心疼万分,差点没厥过去。
谁知,剑仙却好似什么都没看见般,端起杯子,吹去或许应当浮于水面的叶片,饮上一口。
咽下去了!
魔修看得眼珠都快掉出来。
灵修派掌门俯身,在剑仙耳侧悄悄说:“喝完这杯吧,你渴。”
剑仙当真闭目捧杯,毫不犹豫地将加了料的茶水饮尽。
那药性烈非常,效用蛮横,压根不在乎服用者是否吃得消。放下杯子,剑仙便隐约有醉酒之态,双颊染了酡红,额间泌出细汗,眼神朦胧迷茫。
兴许觉着热,他有些疑惑地望望日头,起身,入屋。
见掌门随剑仙进房,竹门半掩,魔修也赶紧跟上。
细纱屏风后,剑仙满脸通红,将一贯严实闭合的前襟扯开道口子,露出颈项与锁骨。他一手牵着内外数层衣领,另一手作扇风状,为自个儿高温的胸膛寻觅凉意。
发觉“重客子”跟了进来,剑仙紧忙将衣袍裹好,半嗔半恼:“我不记得曾邀你入内。”
魔修半步未退,反倒欺身上前:“也没说过不许。”
他伸手去捉剑仙衣袖,被闪身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