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标识，挂个牌子，上写“免费泄欲/每人每日限一次”。

队长出来时看见了，想起自己干的次数，难免不好意思，便将文字改成“每人每日限三次”。

正排队的矿工们高兴得直吹口哨，赶忙通知朋友，再来享受一回。在服务口被频繁使用的同时，后盖偶尔也会被好奇的人软化，打开，使用，里面塞的泥土越来越多。

几小时的狂欢后，这台公共性欲处理装置被用得几乎报废。

溢出的浆液再也分解不掉，沿着土壤缝隙渗漏，漂浮在整个矿道的泥土中。排污口严重堵塞，被舂成泥团的土壤满出来，给两块厚盖板夹在中间，硬邦邦地杵着，像根棒子。若说当做扶手吧，上面又满是黏糊糊的浆水，太不卫生！

众人遗憾得很。

“没办法，挖个坑，把装置埋回去吧！等它净化好才可以再用呢。”

※※※

云越慢慢睁开眼睛。

“呜……”

他是被腹部的疼痛惊醒的。

不知何时，他的身体已经从陷阱里出来，只是全身赤裸，身下两个洞肿胀疼痛，里面尽是可疑的泥浆和细土。

刚才他又陷下去了，只有头露在地面上。

他的身体被土地从四面八方挤压着，疼痛，不能动弹，连呼吸都艰难得很。

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

窒息的幻觉，让他感到下身似乎被什么劈开，既像被无数蚂蚁从内部啃噬，又像骑在木桩上，有人轮圆了锤子，把桩子冲他身体里砸。

云越腹部隆起，如同怀了孩子，肠子里面大概全都是土和泥水。

幸好住的是独栋小屋。等他慢慢爬回房里，给自己做清洗，再灌几次肠，拉几天肚子……总会恢复的。

只要行走在土地上，这种陷落，随时都可能发生。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将遭遇大肆渲染，但他不能。他不愿意身体的秘密被别人知晓，不想在朋友和同事脸上看见怪异的表情。

云越决定在网上工作，不再离开家。

他严格执行起来，足足保持了半年。

只要躲在钢筋水泥的羽翼下，自己就能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样的想法，直到刚才，他都是深信不疑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云越正准备泡个澡放松放松，谁知脚下一滑，摔进浴缸，跌得四仰八叉。

磕碰疼痛自不用提，真正让他惊慌失色的是：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胸部以下、大腿膝盖往上的部分，全镶嵌进了浴缸底部！

“哇啊啊！”

他吓得惊叫起来。

浴缸里的水刚放到半截，水位正快速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