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小像,咱们的,当然比不了。”
郁欢一番陈情,虽有私心,却也是真的怜惜百姓,皇后也真正将这番话放在了心上。
三月之后,皇帝颁下禅位诏书,同时颁布的,还有数条被修改的法令,例如:
父亲逝世,独女亦可继承家产,可招赘;
丈夫逝世,寡妇可改嫁,改嫁不继承遗产,可守寡,守寡得一半家产,与男方父母均分,亦可另立女户,自谋生路;
女子可上女学,识文断字,织造工巧,皆可习之;
女子可经商;
非天灾人祸之地,父母无权发卖子女,一经查处,以贩卖人口论;
……
等等等等。
皇后亲拟,圣旨明言。
一经颁布,便如石破天惊,朝臣竟有半数反对,比之皇帝禅位还要激烈。
但他们越是反对,皇后便越是坚决。
只是给女子多寻了些活路,便被抗拒成这样,可以想见,女子的处境该有多艰难!
望着跳脚的臣子,圣旨一下,皇帝便马不停蹄地举办了禅位仪式,仿佛捅了马蜂窝就跑的熊孩子。
这当然也有朝臣们推波助澜的缘故,他们斗不过老奸巨猾的皇后,难道还玩不过一个少不更事的毛头小子吗?
朝臣们信心满满,第一次上朝,便想让新帝改回旧例,言辞间,甚至隐隐形成施压之势。
郁欢却一摊手,无赖似的说:“祖父祖母制定的法度,还是退位前的最后一条,其重要性可见一斑,朕如何能改?不可不可,长辈心意不可违,朕可不能不孝。”
朝臣们傻眼了,有那机灵的,脚步一转,居然跑去了景王府。
长辈心意不可违?
呵,这不还有一位可以收拾新帝的长辈吗?
这位,听说可一直与新帝不睦。
众臣成群结队,将拜帖摞成一摞,敲响景王府大门。
却见里头走出一位老管家,笑盈盈地朝众人拜了拜,不卑不亢地道:“我家王爷,已经随太上皇他们云游去了,诸位大人若想寻他,可得快马加鞭。”
众人:“……”
皇宫内,郁欢一边愁眉苦脸地处理奏折,一边冲一旁帮他分门别类的顾寒感叹:“幸好祖母把我那不着调的爹带走了,不然,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