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鸣砚显然也有些惊讶，他拱手向众人见了礼。

燕白嘀咕了几句，最后：“很难形容，你要真想知，还是去问秦湛吧。”

越鸣砚想了想，了第三十代阁主的记载看。第三十代阁主号玉玑，活了近五百岁，最后因无法突破修为界限而寿元耗尽，坐化于剑阁。他在位的时候，剑阁一共收徒三十七人，普通洒扫弟有一百六十八人。他直到四百五十岁才收了第三十一代阁主，并最终将阁主之位传给了他。

秦湛在修行上就是一个怪。她二十岁的达到的境界已经是许多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摸到的天板。但能的到，和为什么要又是另一回事。

越鸣砚垂下，燕白剑是知这件事的，所以他也只是咳嗽了一声，假意：“哎我想起来了，对，是这么回事，秦湛那时候就很厉害啦。”

若是他信，又何必半着秦湛收徒呢？

越鸣砚看着书简，第三十一代阁主的名字被墨迹给污了，只能瞧是两个字。

典籍里记载了这么一句话：湛年双十，取燕白，驱剑阁众。

他又去翻秦湛还在记载中的典籍，发现她的典籍里无人敢用墨涂，可有关她的师父，这第三十一代阁主的事情都被施了咒语，本瞧不清楚。不过好在他们在秦湛的记载里找到了有关剑阁无人的真相。

燕白告诉了他剑阁为何无人，却不肯告诉他理由。秦湛当年为什么要将剑阁的弟都赶走呢？当时的宗主和前阁主竟也没说话吗？这实在不像是秦湛会的事情。若说这是那位了的前阁主所下的命令，越鸣砚倒觉得更说的通些。

说着，燕白剑又叮嘱了一句当初徐启明也说过的话：“你可别学他们啊。”

整理藏书阁是正法弟的课业之一，他们互相嬉笑着结伴走来，刚门就遇上了要去的越鸣砚。

燕白拒绝告诉他，这也在情理之中。越鸣砚面上未多显神，他将书卷掩了，搁回原来的地方。正门的时候，碰上了正法阁最新收的那批弟。

越鸣砚已经察觉到燕白引导他来查阅典籍，是因为不想过多的去说秦湛的私事，也就不再多问。他发现他的师尊就像一个大的谜团，所有人都对她又敬又怕，而她自己却毫不在意，任凭他们缄不言又或传蜚语言。她只是坐在剑阁里，手指搭在她的剑上，便无人敢犯。

那些弟瞧见了

越鸣砚轻声问：“前任阁主是四十年前才叛变的，燕白先生应该见过他？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也就是说，秦湛是有师叔师伯的。

越鸣砚缓回了神，他这时候方才明白为什么徐启明会让他不要信衍阁的话，秦湛又为何会说那句话。若是他未见过秦湛，只听这些过往，怕是也会认为秦湛早晚要叛变。

山下从来不提这件事也是顺利成章了，和朱韶的背叛不同，燕白剑主的师父背叛——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从阆风的态度来看，在修真界里敢提的人怕也不多。几十年一过，修真界讳莫如，山下自然也就忘了燕白剑主师父的事，只会记得她是如何英勇。

吗？不早就被钉上试剑石上用来愤啦。”

她有着一个背叛了的师父，又有一个背叛了的徒弟——她就算说自己没有离开阆风的意思，怕是连宋濂自己也不敢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