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了衣裳回，却见越鸣砚瞧着一件幽蓝的斗篷。越鸣砚见她选好了衣服，便将她的衣服和那件幽蓝的斗篷一并买了。

一旁的小二早已困得不行打着盹，越鸣砚也没有打扰他，径自寻到了茶壶，给秦湛泡了杯茶。

秦湛还没说话，越鸣砚先笑了，他取了斗篷给秦湛披上，而后问：“师尊要在这里等一剑前辈醒吗？”

胧月清又叮

有些事，即使知了答案也还是会忍不住挂心。

阿晚看着越鸣砚，忍不住低低：“也只有秦湛才能教你啊……你和她，还真是——”

这个时候敲开卖衣裳布料的店门，怕不是被骂就是被打。但人确实是阿晚找到的，越鸣砚也只能笑笑，说“好”。

阿晚瞧着他言又止好几次，最终也没有将“你知修真之人是不畏寒暑的吧”说来。

阿晚摇了摇，去挑了件漂亮的、云朵一般的衣裳。

阿晚盯着他，过了好半晌方才叹气：“你真是——算了，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

阿晚想起了风泽，蓦地便有些难过，她低下了，快速地往回走去，她对越鸣砚：“你先回去吧，我再转转。”

越鸣砚：“师尊若是想喝，弟再去买便是。”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人心。

越鸣砚：“我倒是没看来你喜闲事。”

果然，越鸣砚下一刻：“若是师尊在此，大约是会帮的。与其她四寻找，最后寻于师尊面前，倒不如我来。”

秦湛倒是醒着，她见到了回来的越鸣砚，见他手里果然没有带酒，忍不住调侃：“阿晚不许你买酒了？”

秦湛：“等一等。”

阿晚看了看上的衣服：“我才不要穿和桃源一样颜的衣服，我要去重新买一件，你替我敲门吧。”

越鸣砚顿了一瞬才说：“她是桃源的女修。”

胧月清收回了视线，扶着师妹快速迈步离开：“没什么，只是你回去后可千万得赶将酒气散了，若是师父发现了，她可是会生气的。”

越鸣砚“嗯”了声，说：“夜重，师尊今夜怕是不会睡了。”

燕白在一旁叫：“小越你别理她，她也喝醉了！这家伙和一剑江寒，就是半斤八两！”

不远，好不容易醒来的桃源弟问了句：“师，你在看什么？”

秦湛说：“不喝了”，她中狡黠一闪而过，却依然端肃着面容，微微颔首：“赢了。”

阿晚便跟在他后面，见他敲开了门后和店主恭谨地歉，又付了赔偿，等一切都妥当了，才回过唤她店选衣裳。

越鸣砚回去的时候，一剑江寒已经微醉，伏在案上睡着了。

越鸣砚便也坐了下来。

屋里只能听见偶尔喝茶的声音，静得如月笼纱。

阿晚问：“给剑主吗？”

她对越鸣砚：“走吧，我帮了你，你也帮我一次。”

阿晚是蜃楼之主，如今又习得昆仑寒剑，越鸣砚自是不用担心她的安全。他了，便先回去了。

阿晚：“桃源又怎么——”她话说了一半，想起秦湛与绮澜尘的过往。

越鸣砚：“阿晚姑娘？”

桃源弟忙：“我知的，我知的，师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师父啊，我再也不敢了。”

越鸣砚：“阿晚姑娘需要我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