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鸣砚笑了笑，他对秦湛：“我也不希望师尊再收徒了。”

越鸣砚想了想，竟是找不到理由。

明天就是摘星宴，朱韶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期待，秦湛便又被提醒了一次明天她要和绮澜尘坐一起。中间隔着一个朱韶，都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

越鸣砚失笑，他看着秦湛，低声说：“师尊还会再收徒弟吗？”

朱韶带着明珠离开后，秦湛才问越鸣砚：“明珠说了什么，你看起来不太兴。”

她不免就想到了秦湛与温晦，却又立刻觉得自己想得也太可笑了。

越鸣砚：“明珠姑娘……也最好不想知。”

秦湛倒是没太看来这两人之间的不快，天渐晚，朱韶也该告辞。

秦湛：“就算我看不来，燕白也看来了。说吧，怎么了？还是朱韶欺负你了？”

她觉得有趣，便问：“为什么？”

越鸣砚：“我不想离开剑阁，再看着师尊重新寻一个

明珠愣在了原地，直到越鸣砚走了好一会儿，她的手指才恢复了知觉，被冻伤的手指肤泛了红，她却来不及去，只是瞧着越鸣砚的背影，里了恐惧。

越鸣砚：“我不知，也不想知。”

她原是好意提醒，记着当初剑阁上照顾的情分，才将这秘密告诉了他。她本以为越鸣砚会能因此理解朱韶，从而对朱韶少些敌意，或许还能从朱韶那儿得到帮助，避免当真找上了门来，让他在真正的份与秦湛之间陷两难——可越鸣砚的反应，竟像是他早已知，甚至已经了准备。

。王妃除了给枯叶提供了尸血鸟外，也在利用妖族的势力寻找一天生疾的修者。若非公那时碰巧了阆风，又拜了剑主门下，怕是早已被带回枯叶了！”

她跟了上去，只字不提先前的事，两人回到了院里，给秦湛和朱韶倒了茶，朱韶原本要接，却被越鸣砚一句“妖主是客”给堵了回去，面有些不快。

他最后说：“明珠姑娘告诉我，在找我。”

秦湛倒是觉得越鸣砚这想法有些奇怪，毕竟他亲传弟的份已定，就算她再收个徒弟也影响不到他的地位。这情况换在别的门派，大约徒弟还要劝师父再收个师妹回来。

秦湛：“应该不会，其实我不太会教人，看朱韶就知了。换别人来教，哪怕他天赋不，也不至于连最基本的门都难。我的法不适合教人，你能学会，已经要算是我的运气了。”

明珠：“陛下幼时也曾不知份，公自幼颠沛不知岂不寻常？为寻公付的心血异于常人，玉凰山从未听闻司幽府与枯叶有共同的仇人，这样大的阵仗，公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越鸣砚静静听完了明珠的话，末了才说：“所以？”

明珠又喜又悲。喜的是秦湛有这样一个徒弟，也算是件幸事。悲的是越鸣砚将秦湛置于了所有之前而世事难测，若是当真了什么事，越鸣砚又要如何自呢？

秦湛漫不经心地了：“嗯。”

明珠还想说什么，忽觉浑冰冷，连原本提着的、装着的铜壶也不知何时一夕变得冰凉，虎甚至结上了一层冰霜。

越鸣砚微怔，接着才抿住嘴角：“师尊看来了。”

而他的决定，与朱韶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