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我会替你遮掩住这件事，所以你一定得回来。”

安远明也收回了剑，他叹：“不必了。”

考虑到那位被阙氏逐药师的脾，阙如言犹豫一会儿，还是让秦湛和越鸣砚带上小一起去。

“你们都说了，温晦背叛，正开战。而我原本是要对抗他的。”

阙如言当然还没来得及问，但小是她的徒弟，只要是她的命令，小一定会遵循。

但他还是要提醒：“你现在在求人帮忙。”

秦湛：“……”

他活得孤僻桀骜，就像是某已然灭绝的生孤独存活于全新的陌生时代，既不屑于蝼蚁般的众生，却又寻不到同路人，便也越发乖戾孤僻，生人难近。

阙如言被问住了。

秦湛：“我听去了。”

无论在哪个年纪，有一贯穿了始终。

“我得知为什么。”

安远明：“……”

阙如言：“我也有私心，见着正两即将开战，小作为药阁弟自然是要随我上前线的。但她还那么小，我实在是不忍心。她跟着你们走，避开争端也好。若是祖爷爷愿意留她在边，那更好。”

越鸣砚看了来，他对阙如言：“若是阙师伯要求，师妹自然不会违抗。可师伯是否也该问问师妹的想法？比起远在千里之外不知师伯安危的一时平静，她会否更想要陪在师伯边，帮着师伯去挣一丝属于药阁未来的平静。”

一切安排妥当后，秦湛同众人别，在安远明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云。

安远明微怔，看向秦湛。

第56章朔夜03

安远明低看向秦湛，秦湛比他记忆里的燕白剑主矮了一些，却又好像哪里都没有变。

越鸣砚闻言沉默片刻，方才对阙如言说：“阙师伯这话，问过师妹了吗？”

越鸣砚：“安宁虽好，却

秦湛说：“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如果有天温晦发了疯，就算天下人都不他随他疯去，我也是要阻止他的。”

她本来就没有变。

安远明笑：“秦剑主，那我就在祁连山等着你回来了。”

小大约是这世上，唯一能被他当作“人”的同族，若是小去求，事情或许能顺利些。

越鸣砚既然知阙家被逐家门的这位药师，自然也知他脾古怪。他有关时间的能力来自于巫祝血统，传闻阙氏驱逐于他，就是因为他全然不会将与巫祝一脉毫无关系的人当作人——就好像人类不会觉得家禽是自己的同类一样，他也从不觉得人类是他的同类。

想要对这人动之以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阙如言了解这一，所以她才提带小去。

阙如言：“语是返祖的巫祝，他也算是半个返祖，小与你们同去，或许会有意料之外的帮助。”

安远明说着又自嘲了一声：“你现在这个年纪，或许还信任着温晦呢。我和你说这些，你也未必会听去。”

秦湛收剑回鞘，又抬看了看安远明，她说：“那算我输。”

他看着秦湛，对她说：“我的确不如你。我曾以为自己是天才，最后却也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秦湛，你对于温晦而言就是那个人，温晦对你而言，也是那片天。要赢温晦，我虽心不甘，但正的确不能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