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秀女生得花容月貌,一时情不自禁……唔,你干什么!”钟意有点炸毛。
靖王把可怜的乳头咬出了血,舌头舔了舔:“你接着编。”
钟意有点无奈,半真半假地低声:“她长得有些像母后……我本来想打听一下是谁家的姑娘……”
“然后呢?”靖王叼着他的右手,咬来咬去,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牙印,活像一只磨牙的恶犬,“怎么就打听到床上去了?她给你下了药?”
“不知道。”钟意无法解释,干脆不解释了。
“不知道?”靖王不信,“你怎么会不知道?没有感觉吗?”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父皇正好破门而入,勃然大怒。”
虽然是在走剧情,但当时的情况确实混乱,他衣衫不整地抱着那个哭泣挣扎的秀女,整个人都有点懵,然后那个秀女就跳窗投湖自尽了。整件事发生的猝不及防,那个秀女是刚升了位份的才人,马上就要搬离储秀宫了,结果弄出这么一遭腌臜事来。皇帝气得七窍生烟,太子又不知该如何辩解,父子离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靖王沉吟道:“既然你是被算计的,好好和父皇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吗?”
“解释?谁信?”钟意不以为然。
“我信。”他脱口而出。
两人一时静默,钟意慢慢地眨了眨眼,很是意外。
他以为他拿的是炮灰剧本来着,尤其是七公主那件事,明明他改变剧情提前两年把仗打赢了,但是七公主还是和亲去了。仿佛冥冥之中自有一种不可抗力,控制着一切走向正轨。
他试图挣扎过,但是再怎么加固皖州的堤坝,还是会被黄河冲垮,风里来雨里去的三个月白做了无用功,洪水决堤的那一瞬间,钟意几乎想跳进去一了百了,他咬着牙指挥军队救灾,却因此被御史参了好几本“结党营私”“沽名要誉”;虽然在地动时及时救下了有心疾的六妹妹,添医送药,但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还是没活过那个冬天;明明皇祖母身体一向很康健,他还把婚事特意提前了,但她老人家还是像原剧情所说的那样,没有看到他的婚礼……
一桩桩,一件件,逐渐磨灭了他的心志。于是钟意只能充当那块缺少的炮灰拼图,把这个提线木偶似的世界补充完整。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心灰意懒地垂下眼睫。
“所以你想以自己的死报复父皇?”靖王看着他手腕的伤,冷不丁道。
“你在胡说什么?”钟意当然不承认,“我怎么可能……”
“死鸭子嘴硬。”
“你才……嗯……”
靖王不想把难得的独处时光浪费在和他斗嘴上,手吃腻了就去啃嘴唇,堵住他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肆意地侵略着无助的唇舌,把钟意吸得喘不过气来,脑子里嗡嗡乱响,一时摸不到趁手的兵器,推也推不动,稍微牵扯到左臂就钻心地疼,只能任由对方肆无忌惮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