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躯壳静静躺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可以自己欺骗自己，一动起来那就是虚假透的傀儡了。

若的貌和诱惑，和这位狐妖一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没办法相提并论的。他仿佛是从倾国倾城的传说和神话之中走来，所过之纷争不断，刀兵四起，为博他一笑无数人死也愿意。

【抱歉，宿主，穷奇还未上线，元慈尚未死，任务没有完成，无法退。】

“他不是赝品！”若立刻反驳。

只听这一句话，就知若为什么讨厌他了。

回，九尾的狐妖着一对绒绒的红耳朵，百无聊赖地坐在被清理得净净的龙尾上，手里拈着司辰的一缕长发，慢条斯理地绕着圈圈，缠在秀长的指间。

“你能不能不要一一个赝品？真扫兴！”若气得牙，兴致大坏。

若一怔，想了想确实是个好法。着实会影响人的观与判断，回转世与前世相比，难免多有不同之。但是若除去这层的妨碍，灵合一，是否同一个灵魂，自然很好判断。毕竟，他们对司辰都非常熟悉。

【我要退任务，现在就退！】

“哦？那他是什么东西？”苏毓秀冷笑，“一个不能言不能动的雕像，还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傀儡？”

“难不成你还想证明他是个正品——比如，转世？”苏毓秀一针见血地戳破了若的想法，悠悠笑，“我倒有个法，把他的魂魄来，放到这木偶傀儡里，是真是假，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在。】

“凤凰醒了，发现赝品不见了，急得快疯了。你最好趁他找过来之前，把赝品送回去。”狐妖漫不经心。

【……QAQ】

钟意勉回过神来，与苏毓秀四目相对，对方轻忽的目光忽而一凝，挑眉：“怎么，你已经不满足于傀儡死，而要搞个人族赝品了吗？”

不过若和他关系最好的时候就是在司辰面前，只要司辰看不见，两人相看两相厌，连之都勉。

【系统！系统你在吗？】钟意连忙在心底疯狂呼喊系统。他是成为司辰之后才认识他们的，也就是说鲛人和狐妖认识的司辰确实是他没错。这一过去，分分钟掉的节奏。

若顿时被戳中了痛脚，他当然知帝君为了给妖族一个安之所，以殉，神魂湮灭。整个妖界都是他，但整个妖界都找不到他，妖皇司辰彻彻底底地消失了，什么也没有留下。他们固然可以造这样一副几乎一致的躯壳，甚至也可以用秘法使他行动言语如常，但那也不过是一个妙的傀儡仿制品罢了，所以凤凰没有多此一举，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