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

专家被迫沾染上曹州手上的血渍，苍白着的脸，哪还有刚才颐指气使的半分神态。

他难以控制地住自己的脑袋，不断地死扯着发梢，中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哀嚎，都无法抵挡一切真相的瞬时降临。

“为…为什么？”

顷刻间，那专家害怕之余好像想到了什么，那双盯着曹州的睛瞬间变得惊恐与难以置信。

这些专家哪见过这场面，纷纷被那血腥尸给吓得魂飞魄散地栽地尖叫。

曹州一步一步地向着他们走来。

都是他自己…

“跟着老有什么不好？”

“曹州，你明天就能够去了，可我却要困在这里一辈。”

……

“你是不可能杀死我的。”

不知疯癫了多久，泪都已经涸，曹州这才全乏力地在仪上，神死寂又悲凉，像是睁着睛，失去意识地陷昏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苟言笑之余，说不的沉与煞气重。

“这人原本就有那么多病，本来就不适合眠的，会不会有什么后患啊？”

“是你，一直都有病！”

在众人都开始着手理的时候，突然，后爆发一惨叫——

统统都是他自己……

……

……

“曹州，你是不可能摆脱我的。”

……

……

“曹州，你怎么还是想不明白？”

“反正，你也不可能能够和我断得净！”

完全没有了刚才疯疯癫癫的样，不仅显得格外平静，还翳着整张脸，拿着一旁的手术刀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了结了其中一人的生命。

砰的一声——

“那是你啊…”

“从来都不是我不放过你…”

又能将你所有暗的心思都给看透？”

死不瞑目。

难怪他每每涌起的杀意都能被那人给轻易识破。

他所有暗的心思在那人面前都无可藏。

“无论是暗的你，毫无人的你，还是没有一善意的你，都是你的心、是你内心的所有肮脏卑劣，全都是你…”

曹州爆发一阵失魂落魄的大笑。

……

“曹州，你看看，你了，你是个同恋！”

曹州终于走到刚才那个表情轻蔑的专家前蹲下，为他悉心地整理着死之前的仪表。

……

“他们说的没错，曹州…”

难怪…难怪他的心中所想都能被那人给轻易猜透；

“你还要试多少遍才肯相信，嗯？”

只是那刚到他咙里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就被浅笑着的曹州给一击致命。

……

统统都是他自己！！！

……

“因—为—你—”

……

尖锐的、无法控制的笑声将曹州整个人都折腾得疯疯癫癫。

曹州突然不知所云起来。

“真是羡慕你啊。”

“老师，这…这不会事吧？”现场终于有人开始担心。

“你确实有病；”

“曹州…”

只见刚才还陷昏迷不知死活的曹州，不知何时已经醒来。

“你刚才吓着他了。”

他的心、他的所有黑暗面、他内心的鬼……

“你也确实正在像个女人一样地被我。”

如果有人曾经见过宁昱琛削苹果时的刀法的话，就会发现，曹州那手术刀抹人脖的动作与当时的宁昱琛——

仿佛那一步步踏着的，是尸横遍野的骨遗骸，自地狱爬，自带着洗不掉的血腥和骨里的的残暴，和刚才的受惊疯癫是一截然相反的画面。

如一辙。

原来他就是自己啊…

……

“妈的。”说完，那专家还吐了一嘴里的屑渍，招呼房间内五六个人开始背对着曹州整理数据资料。

昔日的那些被曹州刻意忽略的对话袭来，侵占着他的大脑，层的疼痛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冲破一切的恐惧直达峰，折磨得曹州在仪上翻来覆去，目眦裂。

都是他自己啊……

“统－统－都－是－你－自－己－！”

“你只有两年半就能去了，可我却要困在这里一辈。”

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只是冷漠地看着，对此没有一怜悯之心。

曹州觉得此刻的颅仿佛爆炸般地发剧烈疼痛。

“怕什么？！都看什么看？！！”

专家怒喝，“现在都快给我整理一下资料，等会就要传到上面了，哪还有时间去理会这个死变态？！”

刹那间，曹州灵光一现，睁睁地看着专家的手指慢慢戳向自己的心脏——

“一直都是你自己，不肯放过你自己。”

“啊—－啊———”

“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