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说，我便收了吧。”

“那桃便谢谢大哥了！”桃是那粉衣丫的名字，那绿衣丫叫柳。

“……”

“我……不记得了。”

顾恣莲见他姿态不似造假，便收回了视线。他看着前的一桌味，料想这午饭定是吃不下去了，便找掌柜的结了账，不等丁八吃下一碗饭就离去了。

“什么？”

午后他是要去河监修的，也一带了丁八。方淮早在那等着了，见丁八也跟来了，一副苦难样，还没来得及心疼自己亏空一半的钱。

“对了少爷，我有一事相问。”

“少爷如何便如何。”

顾恣莲的晚饭还是方淮请的，不过比午饭潦草了许多。丁八午饭没吃多少，晚饭也无胃，随意扒了几下。

“你知的……很多。”顾恣莲又匆匆往嘴里了块，只觉得味同嚼蜡，桃抹去了往日的风情，凉意飕飕地盯着丁八，“我们可曾认识？”

“哦。”

“少爷善良，定然是心怀天下的。舍弃我不过是因为事业未竟罢了。”丁八抬冲顾恣莲温和一笑，顾恣莲心猝不及防地慢下几拍。

“方淮大人带来了些丫鬟，小姑娘长得好看，问是能不能给您填房……”

“大哥，你可知顾少爷娶妻没有？”一着翠绿的俏小丫问丁八。

“这……”丁八被住了，他只听家说过顾恣莲是来者不拒的，一时间心里竟有些酸涩，“我……问问少爷。”

至于这方淮的丫们，想来是姑娘家心思，他自然没有收的理由了。

“……没什么。”

顾恣莲听了这话，不禁笑了起来，起丁八的下往上抬，“我倒要看看你该如何服侍。”

顾恣莲看着丁八半晌未说话，随后哈哈大笑，“你可不是这么想的。”

顾恣莲停下脚步，转正对着丁八，“你说如何？”

“娶妻……”丁八默默回忆着，他记得自己在顾宅里也不曾碰到什么端着架的夫人，只是偶尔有一两个侍妾过面，“不曾。”

“哦？”顾恣莲来了兴致，扭瞧那丁八，“说罢。”

“有我一人服侍少爷，便足够了……”

但丁八那神情着实有趣，明明一脸不情愿，却偏偏逞着问。顾恣莲对丁八同自己的痴慕早已有所了解，这会纯属是想逗他。

“那……”着粉红的小丫也凑过来，她长得十分讨喜，“顾少爷还收房吗？”

顾恣莲收人是来者不拒，却极少碰，这各派势力都想试探他一番，他没什么好遮掩的，自然全收了。

丁八被方淮的人请到一边喝茶，离施工远了不少。不过丁八目力好，远远也能看见顾恣莲一书生装扮站在劳力间指挥，他量颀长，人也长得异常秀，自然是最惹人注目的。几个方淮带来的小丫就一直盯着顾恣莲没移过，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停，终究是年少，见了丁八这异族相貌也不甚怕，借着机会打听起来。

顾恣莲依旧是步行回去，不过特意绕远逛了下夜市，丁八随其后，帮顾恣莲拿着买来的吃。

“……少爷。”丁八有些急了。

“方淮又安排你去什么了？”顾恣莲背对着丁八问到。

丁八被问得噎住，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蹦了这些话，只得低下，向顾恣莲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