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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2/2)

来谢殿下收留之恩。”

“谢殿下。”郑元义无话可说,再次叩首。

容秋堂指着杨寂奇:“贼秃,你不是回昌松老家去了,怎么又来这里?”

这是元龙八年的仲,寒节时,杨寂穿了一件絮得厚厚的棉袍,抄手立在范县邸的厢房廊下,摇晃脑地哼着曲。雪白的飘过秋千架,落在他的袍袖上,暗香盈然。

杨寂幼时家贫,曾过几年的和尚,被容秋堂时常挂在嘴上。他和温自幼情笃,杨寂只能忍气吞声地笑一笑,摸了摸脑袋,他说:“郎君结婚,我自然要观礼之后才走。”

看了许久的景,待到日上三竿,厢房里仍旧是寂静无声。杨寂不耐烦了,招手叫了一个经过的小童,命他去左右耳房拍门。那小童扯着嗓,门拍得震天响,才见两名年轻的郎官各自晃了来,都未佩刀,温的牙将容秋堂披了一件松垮垮的白缺袍,另一人是平卢军府折冲都尉弥山,穿黑,一脸惺忪,还带刚起的怨气。

第10章疏桐响(一)

恻恻轻寒剪剪风,杏飘雪小桃红。

申:我们依旧是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弥山这才察觉到杨寂此人的存在般,面无表情地对他拱了拱手,“杨别驾。”仍旧称呼的旧职。

跪了半晌,膝盖已经麻了,吉贞才思索到一步棋,落之后,看了看郑元义,她淡淡地说:“以后尽忠职守即可。为了换你,我可是连新竹都留在里了。”

他生得颇俊,极惜面容,洗个脸也是磨磨蹭蹭,慢条斯理。弥山只立在旁边发呆,脸上怨气未散,杨寂也不肯跟他搭讪。哗哗声中,杨寂问容秋堂:“郎君怎的还没起?你们昨夜是吃酒了?”

吉贞:官宣。

容秋堂一听,顿时神抖擞,将窄袖挽起,携着弥山,二人悄悄将厢房窗推开一隙,杨寂也凑了过来,三颗脑袋叠在一起,往里窥去,见室内一片狼藉,地上东一件,西一件,丢着家常穿的半臂短袄、幞,榻边凭几上是下到一半的双陆,地上紫毡上倒着玩樗蒲用的摇杯

“打来。”容秋堂吩咐,待仆从将打来,尚未送房,容秋堂将他拉住,两脚岔开,立在廊檐下就洗起脸来。

:官宣。

还没来得及拜天地房,但第一小节就此结束啦。

吉贞:我们不再是我们。

杨寂此前刚刚右迁行军司,得以协统戎务,十分得意,因此也不跟容秋堂计较,只指了指日,说:“去叫郎君起吧。照脚程,殿下的鸾驾这两日就该县境了。”

“没吃。”容秋堂伸个懒腰,有意把手上骨节得咔咔轻响,对杨寂炫耀地一笑,他撩了把脖里被发,说:“难得趁郎君结婚,我们也偷几日的闲,睡个好觉,打几把双陆——咱们都是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哪像杨司这样适意,动动嘴就能升官?”他暗中弥山的胳膊,细的脸上一个不笑的表情来。

吉贞有些酸的膝,将绮丽多姿的裙裾一拂,下榻起,她望着外的秋景,在地上踱了几步。“真快啊,转又要冬了。”她依依不舍地对皇帝笑了笑,而后吩咐郑元义:“随我去趟闱局吧,看看降那日要用的翟车造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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