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要……”吉贞一只手立即将他嘴一捂，难为情地说：“你话怎么那么多？不许再叫殿下。”

温只能又换个姿势，她还叫疼。他这提心吊胆、小心翼翼，胳膊都不会摆了，把吉贞当成了个易碎的琉璃，折腾半晌，兴致早去了大半，见她渐渐眉舒展开，还优哉游哉地喊疼，他顿时恼了，心想：莫非你比纸糊的人还贵？

“左夔今天连夜赶回河东了。”温抬起胳膊，观察着吉贞的神。

吉贞指甲在他臂膀上轻轻一划。这微的肤，带薄汗，在昏黄的光下，闪着健康的泽，她很新奇，简直有些向往。“你怎么这么黑啊？”她轻声说，有些滴滴的孩气。

“你去熄灯。”吉贞红着脸支使他。

“阉人也没什么不好呀。”吉贞着衣领，不赞同地说，她想到了固崇和郑元义这两个猾小人。

一连几次被她说黑，温简直纳闷了。平心而论，他在军中并不算黑，也不糙，已经算是除容秋堂外最细的人了。他不以为意地问：“我黑，那谁白？”

温只能更轻一，又问：“这样呢，还疼吗？”

“我是男人。”温随即回过味来，在吉贞前用力一抓，笑骂：“你拿我跟阉人比？”手下那样柔，他一沾上去，不释手，趁吉贞不备，鬼鬼祟祟掀起一衣领，期待得窥光。吉贞将他手使劲一拍，离远了。

温将吉贞手拉下来，一脸得逞的笑，“这可是你说的？”

夜人静，笑语渐低，吉贞有些困倦，又不想睡，躺在床上等桃符送来。温被她那密的长发铺满了一爿床榻，简直没了他的容之地，他随手将她的长发一抓，胡堆到旁边，就着帐外的烛光欣赏她雪一样的肌肤。

“他胆小，不是还有你吗？”吉贞漫不经心，“你胆大。”

很多人啊。吉贞想，女人不提，里的宦官们，也都是很白皙的，即使天生肤不白，也要涂脂抹粉，装饰得洁白清秀。

吉贞好像倦极了，闭没有说话。

的确还疼，又张，吉贞有些僵，一听他问，立横眉竖目，“疼。”

“这个人胆小，你可别吓着他。”温微微一笑，躺了回去。

“你说什么？”温耳朵尖，在她嘴上一，俯气息相闻，笑着问她，“你骂我是狗？”还故意大惊小怪的样，“尊贵的公主殿下竟然知狗吃屎，啧啧。”他哈哈笑，“我是狗，那你岂不是……”他作势要咬她。

“住嘴。”吉贞自知失言，赧然地嗔了一句。

大约平卢军中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郑元义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吉贞默默地想。

将她嘴一遮，毫不留情地说：“你忍一忍。”对吉贞连声的抱怨置若罔闻，凭着来了。吉贞哼哼了一会，见他变本加厉，也只能咬着嘴不声了。闷了一会，到底不平，想要骂他，又着实想不来好词，不由嘟囔声：“狗改不了吃屎。”

“疼。”吉贞皱眉。

温嗤之以鼻，“不不，乾坤错，绝非正。”

“不熄。”温将绣帷放了下来，借着朦朦胧胧的光，又要去扯衣带。吉贞怕羞，死活不肯，他也懒得和她争了，于是直奔主题。这回总算长了心，见她蹙眉，便停一停，关切地问:“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