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看你不像是在外面打工的啊。是学生吗？”在包厢的半个小时，这小姑娘去送过一次果，一次茶，方淮心老觉得她的样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又觉得她动作拘谨而生疏，真的不像是这风月场所的人。这里的服务员，说是服务员，有时候客人有需要，也要陪着唱唱歌啥的，或者还有更多的服务，就要看个人意愿了。

“啊？”小姑娘上抬起来看着她，里都是恐惧，这是要把她在这地方打工的事情告诉学校吗？那她肯定要被开除了。

“那你怎么到这地方来了呢？”看这年纪，肯定是大学生，好好的大学生，怎么还沦落风尘了呢？

晚上九，估摸着那边儿肯定吃完饭，到了歌厅要看下一章了，方淮心才下楼，往那边儿去。

拿着写了自己电话的纸条儿，小姑娘临门之前，咬了下嘴，还是把名字留下了，叫曾涟。

“不用。我就去打外招呼，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没什么闹不闹腾的。”自己什么场面没见过啊，一个歌厅，能咋滴。

“啊。这样啊。那姑娘你叫什么呀？在哪个学校上学的？”方淮心动了恻隐之心。

“那个姑娘，来，给我帮个忙。”门有两个服务员在等着，方淮心叫了左边的一个，以喝了酒的理由，让她扶着自己上洗手间。

喝两杯茶，简单的聊一聊，都是普通的应酬。听了两首歌，拒绝了众人请她唱一首的邀请。前前后后，总共能在那包厢里坐了二十分钟吧。方淮心就找了借退来了。可以了。

还真是不能不见，两个是自家工厂最大的客，厂的产量大，不只生产自己的产品，还会给其他品牌代工。还有一位东南地区的大代理商，手里握着六七个品牌，也是倩丽的大客。还有两个明星，估计是要谈代言。还有一位，正是这两天跟着他们忙来忙后的开发区主任。

“啊……”人小姑娘也不可能这就信了呀。得多单线呀。

又不是不知，这地方，比较灰。可既然说了自己要去，在自己面之前，他们肯定啥格的事儿的。

“嗯。”小姑娘防心还重，不肯多说。

“没事儿，你别害怕。我就是看你小小年纪来这个，可惜的。想资助你上学，那不得问问你的情况吗嘛！”方淮心解释了一句，看把孩吓得。

“这样，你跟上楼，我给你留个电话，你自己慢慢想，想好了再给我打电话。”也不能就在洗手间里一直聊，也没个纸笔。

“好，那我通知他们。”能见上方淮心一面，也算是童经理的面大了。要不然，公司的客再大，那也只不过是整个江淮集团中占了很小很小份额的小公司。大老板一般可不会面。再说了，虽然从来没有承认过，可私下里的传言，谁不知，方总的背景那是直达天的，这样的人，但凡是在国内生意的，哪个不想攀上情啊。

理又说了一下，都是有什么人。

“挣学费。”垂得低低的，声音里都带着自卑。

那小姑娘到底还是跟着上了楼，方淮心毕竟是女的，又是住在楼的客人，天然上就更容易得到小姑娘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