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缺无暇再顾及詹寒越，连忙跟了上去。

“跟我回去”，傅暄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转推门走了。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十几人家竟然真的是因自己而死！

药王谷虽以医术闻名，却也善毒。詹寒越手指在袖中轻捻，中翳之一闪而过，只待其掌锋近。

但如今，詹寒越一番言辞中没有丝毫愧疚和不安，仿佛真的视人命为草芥。不禁让殷缺心重重一震，油然而生一惊骇和愤懑之来——那清丽脱俗的尘面孔下，为何能无动于衷地吐如此冷漠之词？

“你怎就如此自甘下贱？！”

“歃血门杀人，从来没有留活的习惯”

他虽然听闻过歃血门行事狠辣，但因未知全貌，因此也从未刻意有过偏见。

……何至于如此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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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寒越:大意了，没有闪

当时不过一念之差，将此事托付于了詹寒越，没料到却差错枉害四十多条冤魂！

傅暄骤然形一动，右手成掌如同闪电般向詹寒越面上拍去。詹寒越到扑面而来的寒意，并未惊慌躲避，依旧直直站立原。

殷缺的脸被打到一遍，傅暄没有收力，他白皙的侧脸上瞬间就浮现红的纸痕。

殷缺也是又惊又怒，急忙要向傅暄解释，

詹寒越轻笑一声，并不理会傅暄的目光，坦然地看向殷缺，眸中没有丝毫波动，像是解答他之前的疑惑，淡然：

传闻歃血门主幼天生白发，生时弱多病，便被门主詹启席送往药王谷求医。

这宣纸上分明绘制着的是自己的鼎纹，但——

傅暄一气，内断情诀自动运转，逐渐压制住了内汹涌的怒意。他闭上再睁开，已然又是平日里冰冷的神，此刻却添了几分肃然。

方才傅暄看他满白发，就有所怀疑，又听闻殷缺唤他“詹公”，心中便确定了八分。

詹寒越全程静静旁观，未有多余动作。他形隐于影中，看着殷缺离去的背影，面上神难辨。

伏中原已久，却从未有意为祸人间，反而大多已是娶妻生，过上了普通凡人的生活……

傅暄突然开，掀起面无表情地看着詹寒越，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陈述一件无奇小事：

“表哥，我——”

不仅那妖异的艳红曼珠沙华被描绘的栩栩如生，殷缺颤巍巍衔着玉势横的，上泛着红的细腻肌肤，还有令人浮想联翩求一般的趴跪姿势，都细致地绘于纸上。

连看几张，无二般地都是殷缺陷情换着姿势自己的秽模样。

殷缺被这番变故吓了一，随着傅暄目光看向他手中之，悚然大惊。

殷缺听他承认，相较于对詹寒越份的震惊，心中更多的却是他所作所为的愤怒。

殷缺脑袋里嗡嗡作响，下意识伸手去摸已然红的脸颊，脸上受伤的神情，喃喃：“……表哥”

傅暄如利箭般转瞬已至詹寒越前，却突然手掌下移，自其衣领间一扫而过，顿时手中多薄薄几张纸，未待詹寒越反应过来，便又急步退回殷缺前。

傅暄鲜有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手上蓝光闪过，几页纸瞬间化为齑粉。

响亮的“啪”一声打断了殷缺未的话。

自小到大，表哥从没有舍得对我发过脾气，更别提动手打自己。

殷缺心中被内疚和自责充斥着，一时间愣在当场，心酸涩难当。

在他中，詹寒越虽然初识时并不好接近，但之后的接中却事事贴细致，可称得上是医者仁心。短短几天相就已经让殷缺发自心底地把他当朋友。

“你是歃血门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