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染看底下诸人都一副不肯轻易罢休的样，声打圆场：“此事照派必定会给大家一个代，但殷缺仍是照派弟，一切均需本派门规置，请大家稍安勿躁”

殷缺朝清虚长老仙风骨的背影行了一礼，心中激。

这时，檀青昀淡淡问：“你所托之人是谁？”

殷缺不敢抬，到师父落在上冷冷的目光，难言之隐却不能说。

檀青昀眉一皱，以他对殷缺的了解，许昌城之事不会是他所为，况且他应到的掌门令位置也始终停留在药王谷，未曾变过。因此方才他并未问急于其此事，却不料殷缺竟给了这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打什么哑谜呢？！”，一旁有人不耐烦地扬声，“男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要是敢承认我还敬你是条汉！”

他前行几步，朝上座行了一揖，：“清虚派不再与其追究当年之事，檀掌门，恕我等今日叨扰，就此告辞罢”

这时，那名清虚派长老再度列，对着殷缺礼貌地打了一躬，问：“殷小友，还有一事在下想先问个清楚——许昌城灭门惨案，是你所为吗？”

殷缺不敢起，犹豫再三，低：“请师父恕罪，我并不能告知此人份”

殷缺低了，回想起那天得知此事的情形，心中仍是自责不已。他不能若无其事地将此事与自己撇清系，即便知如此说自己难逃责罚，但要他撒谎，却是万万不愿的。

“不料他帮人帮到底，顺替你灭了吗？”

话里话外，这人却好似已经肯定殷缺是罪魁祸首了。

“你既说许昌城灭门并非你所为，那他们又为何因你而死？”

厉声：“休得胡说”

殷缺小心措辞回：“弟曾托付他人查清此事，但不料……”

清虚派长老其实一直都在默默观察殷缺，见他仍是不焦不恼，如松竹般立于原地，缓缓摇叹：“贫看殷小友品甚佳，日后定能匡扶正，不会走上他爹之路。”

说罢，带着清虚派的几名弟脆地离开了。

殿内气压沉了下来，被阶能者修为所震慑，那人本能地生颤栗之，讪讪地回到了座位上。

薛晓染轻笑声，打开随所带扇轻摇几下，惊讶：“倒是稀奇，你这都自难保了，还要保别人。你可知，这罪名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

却是迄今为止一直沉默的肖席问话了，他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眸直直地看着殷缺，仿佛能察一切，令旁人不敢视。

肖席面上神莫测，语中意味却让殷缺大惊失，他连忙单膝跪地，睁大信誓旦旦：“弟从无此意！我只打算查清此事，并未作取人命之想！”

殷缺也礼貌地回揖，敛目低声：“这位前辈，许昌城惨案并非我所为。但实不相瞒——”，他语气顿了顿，一气缓缓：

肖席不置可否，也不知信了殷缺的说辞没有。

见各派众人并不赞同地看着他，他也只是悠悠：“不念旧恶，胜功德法”

他知，涉及凡人之事修仙门派历来都会严厉惩，当年的大师兄便是前车之鉴。但他绝非如薛峰主所说是想保别人，只是……如果他指认了詹寒越，必定会牵扯到他求药之事，万一他把自己鼎纹激活之事说来……从此前傅暄的反应他已能预见，局面绝不会比现在更好。

“这些人确实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