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诺很少看到他这样，不光是兴，看起来甚至有得意。袁诺走过去抱住袁中维的手臂，喊：“爸爸。”

*

“别的您可以不要，这幅画得收着。”季伯琛解释说，“这幅画我是借着您的名找人买的，他听说您喜他的话，几乎半卖半送给我，说机会想请您多指教。”

“明白。”袁诺笑。

“原来是令千金，长得真好。”对方脸上笑容更情了几分，“多大年纪了？工作还是上班呢？”

“嗯？”

菜市场离小区不远，几分钟就能到，路上碰到袁中维的熟人，看到他边跟着个年轻小姑娘，好奇问：“这位是？”

挂了电话，袁诺对袁中维说：“他说会早过来。”

菜市场里的摊位老板大多在这了十多年，不过袁诺上次跟袁中维过来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别人只知袁中维有个女儿，却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买菜过程很顺利，没什么大，倒是老板们听说袁诺在京大念书，纷纷多送了菜，笑着说要沾沾喜气。

“行行行，我现在就打电话。”袁诺连忙阻止，袁中维打电话还不如她来问。她掏手机当着袁中维的面给季伯琛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她爸想请他吃饭等等。

袁中维想了想说：“晚饭吧。”

下午四，太还没落山呢。袁诺开门看见他，惊讶问：“你今天没事吗？”

这人不是惠文小区的老住，前两年搬过来的，只知袁中维是院教授，妻早就去世了，现在一个人住。想着想着思绪就有歪，多看了袁诺好几。

袁中维哈哈大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爸爸等着。”

“你没问怎么知别人没时间呢？”袁中维反问，说，“你不问我问。”

“我会成为你的骄傲的。”

袁中维闻言犹豫起来，他要是收了，太让人破费，要是不

袁中维看来了，脸不变说：“我闺女。”

季伯琛说会早到，来得果然很早。

袁诺又问袁中维：“什么时候吃？”

就没多问，想起季伯琛问：“他放假了吗？之前说让他来家里吃饭。”

“好的，我会早过来。”季伯琛说。

袁中维画，季伯琛投其所好送了一副袁中维很欣赏的一名青年画家的新作，另外还有茶叶、砚台等品。几样东西加起来有几十万，其中那幅画是最贵的，袁中维虽然喜，却连连摆手说：“不不，这些我不能拿。”

“什么时候？”

袁中维逛了一圈时常，离开时神奕奕，脸上笑容止都止不住。

“放假了。”袁中维说，让阿康将带来的东西拿来。

“他事情多的。”袁诺不太想季伯琛过来。

因为季伯琛要来家里吃饭，下午袁诺跟着袁中维去了趟菜市场。袁中维本来说不用她过去，她毕竟是明星，行也不方便。但袁诺想去看看，而且现在是冬天，帽罩围巾裹严实一别人也认不来。

看她兴致，袁中维就没反对。

“这些人就是这样，没坏心。”袁中维无奈说。

袁中维没说袁诺年纪，只说她在京大上学。对方听见又是一阵赞叹，对着袁诺一个劲地夸。走远了袁诺想起来都忍不住笑，刚才那人夸她长得好，吓得她当时就扶了下镜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