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这些妾室侍奉老爷不说,赏赐还多,这般一想,阮姨娘开始鸣不平了,这样好的夫人,老爷竟还要去外面偷腥。
阮姨娘后来假借聊天,问起莫姨娘和庄姨娘,都说没有丢过耳坠。
这般想起,他才惊觉已冷落妻良久,趁着近日空闲,忙主动亲近示好,可妻
的反应都颇为平淡。
随着馥郁香气钻鼻腔,视线里映
大簇大簇开得正盛的梅
,艳红似火,在枝丫间还落着积雪,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再想想以前对老爷的印象,仪表堂堂温文尔雅,最主要着发妻,不知是多少女
羡慕不已的好夫君人选。
可惜,有些东西就不能走近了瞧,远瞧着好,近了才知不过是镜
月。
阮姨娘忙施了一礼,喜
:“多谢夫人,再有消息,阮娘都给您递来。”
钟初煦提了笔,朝江楼月笑:“今日,我要为夫人画一副
人观梅图。”
过两日便是新岁,朝廷事务已闲散下来,钟初煦待在府内,似情绪极佳,叫上江楼月和几位姨娘一起去观梅院里烹茶作画。
钟初煦也明白,闹别扭,不正说明是在意他么?
大雪刚过,府内错落的宅院屋莹白一片,映着冬日
光,并不觉寒冷。
另一次,是从衣襟里掉一只朱
琉璃耳坠,钟初煦动作比她还快,抢过去后细致收好。
“夫人近日丢过耳坠么?”
有小厮搬来条桌,摆上笔墨纸砚,莫姨娘自然而然地站在钟初煦旁,帮他研墨。
阮姨娘得了夸赞,面颊染上桃
,忙接着说:“有,就在昨日晚间,我已替老爷宽了衣,他的贴
婢女云月
来通报,也不知说了什么,只隐约听见
痛二字,老爷便立即穿上衣衫走了,直至后半夜才回。”
那香脂味极为特别,她一闻便闻是聆箐阁最为珍贵,只向皇室特供的梵离香。
另一张条桌摆下,丫鬟们布上茶糕
,江楼月坐过去,只敷衍着应了一声。
只要加倍哄回去,让她把心里的怨气撒来,自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回那个温顺贤淑的好妻
江楼月穿了件月白鹤氅,行在钟初煦
侧,几位姨娘跟在后
。
这一个月,他在几位姨娘院里乐不思蜀,前面还快活似神仙,到后面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且几位姨娘虽勾得他心难耐,但论起伺候这方面,没有任何人能比温
更细致贴心,叫他最为舒适。
哪家的主母能有夫人这般大气?
“我会把外面那个人揪来,让你亲见。”江楼月打定主意要盯牢钟初煦,最好找到实证。
柔和的光晃动,温
的声音平静无波:“不过是捕风捉影的猜测,不能佐证什么,我信他。”
江楼月见阮姨娘媚又温顺,
:“放心,我不会说的,你也值得奖赏,近日我收到些不错的玉
,一会送去你院里。”
“回来还赏了我几样东西,叫我不要胡与人多言。”阮姨娘说着,一双
如秋
照影般望过来,“这些同夫人说起,还请莫要同老爷提及。”
石铺就的甬路已清理
净积雪,蜿蜒向前。
又是这番冷淡态度,钟初煦面上的笑容不减,甚至带着几分讨好意味。
“钟初煦外面有人,你没什么想说的?”江楼月打发了阮姨娘,靠近到白妖灵跟前,轻声问
。
江楼月屏气凝神,一路听下来,愁闷消散,赞许地瞧着阮姨娘:“没丢过,你得很好,可还有旁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