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她喝别的酒，一下去人就有儿懵了。难得他细心，给这里摆的都是果酒。

猩红潺潺杯中。

他不说好也是好，揽着她到吧台边，从酒架上拿来一瓶桑葚果酒。又牵过来一个酒杯。

她尽力地睁开，细细地描摹他眉的廓，还有面棱角分明的线条，问：“你让谁去接星熠了？”

她边抬起，手指纠缠着他的领带和衬衫的纽扣，别有意味地说：“你好险。”

就是沈何晏，当年她一心想报复他，一个短暂的恋也谈得懵懵懂懂，没多少觉，没多久就订了婚，更没来得及品味这细小温情的时刻。

她坐在脚椅上，两手支脑袋，看他修长的五指握住瓶，为她倒了一杯。

她恍然才意识到，从前某些为数不多的时刻，和这一次一样，他注视着她时，竟是满目的溺怜。

突然这样，她可真不习惯。

青白的烟气将他下颌线与眉都藏得虚幻，他一会儿烟，一会儿借着烟气去看她。

十七岁就跟了他，几乎不曾接过别的男人。

唉，一个三十，一个三十五。

手有儿了，推了推他。

很可。

她心底腹诽，轻抿一小酒。滋味儿酸涩，在尖久久盘旋，过渡到，又是一阵酥。

一抬，突然撞了他里。

“Jessie。”他眯了眯眸，伸手，将快沾到她边的一缕发轻轻拨到她耳后。

“明明是你惯他的吧。”她自知他的平怎么会被一个五岁的孩打败，又是瓮笑连连的。

他说着，好像是有儿得意，轻扬起的角久未抚平。

不知是否是酒意，她耳朵先生了，受到那一抹凉意，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又听他说：“Jessie带他去吃了饭，又玩儿了一会儿。现在应该送他回家了。”

他低眸，笑着觑她，“什么？”

她一手撑自己，抬就对上他视线。

“你叫司机不行吗？”

喝了两，见他还站着。

只不过从前，她和他都对彼此设了防。

“不行，”他微倾，靠近她，清冽气息飘过来，“我想跟你单独呆一会儿。”

“只有我喝。”她下指那杯鲜红滴的果酒，撇了撇，“你是不是想醉我？”

他背靠在吧台，两慵懒叠，燃一支烟。

她现在还带着星熠，若是常醉，那还了得。

她立刻别开视线，脸颊浮过一抹不自在的觉。

“明天是周末，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他玩一会儿。他很有天赋，上次教他玩儿击剑都赢了我。”

说来也奇怪，他们这样相起来，居然真的像是在谈恋，而她其实是没有多少恋经验的。

微凉的指背掠过她耳廓和脸颊。

认识十三年，居然才开始谈恋。

的确不易醉。

他吐了个烟圈儿，顿了顿，又笑着说：

神慵倦又迷离。

“……”

总以为对方的一举一动，一

“这是果酒，不易醉，”他说着，红一漾，向她推去那杯酒，将酒瓶放到一边，对上她探询的视线，“我还要开车。”

是天真的像个孩，除了一个明确的未来，她向来是要什么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