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两位殿下晚上用的羊可好了？”

他刚下床，屏风外便有一盏暗灯渐渐靠近，止步于屏风之后，似乎是在为顾晏海亮。但顾晏海不领情，借着俯拿外袍的功夫，把景和完完全全挡在后，低声：

“熄了，和儿对着这边儿睡在。”

“睡……不了……”

顾晏海笑了笑，抱着他一并倚回枕，望着床外星，亲吻他的人尖：

这不是担心你摔着哪儿嘛。

景和呼着气，地抱着顾晏海，眉弯了弯，梦呓似的说：

“说了多少次别过来。”

顾晏海将景和放回了床榻，撑着手臂支着，满都是景和的睡颜。

景和毫无防备的睡熟了，月柔和地洒在的脸上，模糊了颊侧的线条，淋在眉梢角，匀了角未散去的艳红。睫羽轻颤着抖下一小片影，正好掩盖住底乌青。

“哥哥…和儿好…好喜你……”

“哥哥也你。”

想了想，顾晏海还是着景和的脑袋，柔声：“和儿，我们吃东西再睡可好？不然晚上要的……和儿，你在嘛？”

话还没说完，手臂就缠上他的腰了，的脯蹭着他的腰，激的他又起了反应。但顾晏海一时也拿不准这是没吃饱还是梦里的动作，小皇帝一睡觉就喜蹭，哼哼唧唧个没完，和平时话少羞赧的样大相径。

顾晏海一看穿潘群心里话，走到了偏殿就放开手，俯抱起闹觉的小宝，笑骂：“老狐狸。”

等了好一会儿，景和还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动弹，被褥下的小踢翻了被脚蜷缩玉的脚趾，脸贴着顾晏海的膛，安心又舒心。

顾晏海浑赤地抱着怀里同样赤的景和，握着他的手搁至边吻了吻，瞧着小皇帝底下的乌青，有些后悔刚才没喂东西给他吃，这一觉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醒来时怕是要。

“你说什么？”

那只细长青白的手指兀地歇了力，手臂内侧一排鲜红的针，被另一只手臂折了回去，钻回帐内。

潘群老了，神不大好，也由着顾晏海半扶着半扯着拉他门，心里骂人，应着：“是是是，才的错。”

景和睡得香，顾晏海便也跟着他一起睡了会儿，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挲着他背后蝴蝶骨，下蹭着他的额角，由着小皇帝拿胀的脯贴住他的，角蹭过在外的肌肤，渐渐过手臂——

顾晏海盯着潘群抱着

的求饶声再度打破这片宁静，殿内才重新归于静谧。

顾晏海手脚不老实，刚把小皇帝放下没一会儿，又忙不迭地凑上去，大勾住景和被褥下的两条，霸地伸手臂揽着他的肩膀，把人儿的脑袋捱怀里，抱了许久，才意犹未尽地放开，轻手轻脚地翻下床，捞起衣服。

顾晏海轻笑地收回手，依着他说话：“不了，和儿睡吧。”

“……”

潘群不可置否，也俯抱起哭啼啼的大宝，回：“小没良心的。”

外的人立刻屏息，手指一，去了烛火，殿中再次暗下，唯有月。淡淡的焦灼之气如一条丝绸蔓延攀升，借着月掌，顾晏海已大步绕屏风，挥袖散去空中的蜡油味儿，又夺了潘群手里的灯盏，抓着他的手臂，没好气地说：

景和都不睁，伸一手指在空中转了一圈儿，又往顾晏海怀里贴了贴，让他别再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