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但是也乱,三教九流哪行哪业的都有。
有租房看孩子上学的,有开洗车行的,也有刚毕业的大学生,但是更多的是洗头妹,工地仔,或者是混吃等死的二混子。
方筝长的白净秀气,巷子里大把摸不清来路但是胆大的姑娘上门堵,大多被拒了,偶尔有几个看顺眼的也带回来过,哪个都被方想年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排挤走。
阿花是两年前搬来的。
方筝偷摸的跟她好上小半年了,上次趁着方想年不在家往屋里带过一回,小崽子脸黑的厉害,但是还好没犯病
被这小崽子逼着答应再不往家里带人,方筝也应了。
但是他就这性子
说话五句有三句是从嘴里过,说了就忘了。
这几天学生放假,方筝接了好几趟长途搬家的活,回来已经半夜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事回来早点迎头就碰见找上门来的娇姑娘,磨磨蹭蹭的便上了头。
他这会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尖,搬个小马扎坐在少年对面,打马虎眼
“为啥你买的衣服我穿上感觉这么舒服,特别是这屁股,汗湿了都没印子,透气!”
方想年一声没吭。
寻思着是真生气了,方筝搬着马扎挪到他跟前。
方想年坐的是院子里的摇椅,比马扎高,他挪过去只得抬头看他。
天色暗了下来,院子门梁上的感应灯亮了,正好在躺椅上方,少年的头发很黑,在灯光下打着温柔的圈,趁着他清俊的五官,显的别样温润,方筝心的软了。
“别生气了,我本来接了个临市的单子,一趟能挣两天的钱,你班主任说你不舒服,我就推了,碰见她是巧了,而且你睡的跟个猪仔似的。”这话说到最后明显带了些委屈。
方筝不小气,但是是个财迷,尤其是方想年这几年长得快,还没十六的年龄几乎跟自己一样高,在学校也是接二连三的跳级,他总觉得要花钱的地方多了,该攒些钱了,这段时日尤其勒紧裤腰带,平白扔了个单子,他想起来就肉疼。
“还是我的错?”
面对他的质疑,方筝直接摆手
“不是!不是!我的错!都是爸的错!”这话是径直踢了马腿。
少年嚯的站起来,脸色在灯光的背影下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