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意。

壮汉最终以五百一阶晶核被一个贵宾拍下，女人性格火辣，直接上台牵走了笼子里的男人，那人跟着她回到观众席，跪坐在女人身边模仿着犬类吐着舌头，身后插着的假尾巴晃呀晃，讨得女人欢心一笑，扔了块糕点给他。

“第二件展品，潮汐少年，起拍价500一阶晶核，加价幅度200一阶晶核。”

少年金发绿眸，看着比陆云轻还要小一些，奶白细嫩的皮肤在囚笼中更让人起了一股将其按在身下凌虐的欲望，身体上用带着亮粉的颜料绘出海浪的纹路，脸庞竟然有三分像陆云轻，冯倾间少年拿杯子的手颤了颤，心里一紧，他忘了这一茬，怕少年联想到不好的事情，冯倾低头想要吻上他的手背，少年却抽离了手。

“我没有让你看到他的意思。”冯倾着急解释，却不知怎么开口，陆云轻却打断了他。

少年一脸冷漠，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我没有任何感觉，你不必担心。”他说着安抚的话，但冯倾根本没有感受到安慰，反而心里一凉。

末世里，许多东西都成了泡影。为了生存，丧尸可以相互蚕食，人也可以。每个人都无权去干涉别人的选择与思想，那是一个强迫且双方都难受的过程。少年只是像陆云轻，但不是陆云轻。少年选择了一条让他失去尊严但却能活下去的路，因为他是弱者，没有异能，也没有能谋生的手段，只要能吃饱穿暖，就是在末世活下去最好的选择，他人无权干涉。

气氛降至冰点，陆云轻喝了一盏又一盏茶，但眼皮也有些打架了，冯倾僵持着没让他回家，直到最后的环节到来，冯倾才笑着看向陆云轻。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四个银色笼子被推上展台，浑身赤裸的徐阳四肢被红绳捆在笼子的四角，身体大开地面对着观众，像是服用了什么药物，他满面潮红，下身泥泞不堪。其余三个笼子里，也是姿色和他不相上下的人。儒雅的成年白衬衫，带着口塞的猫儿少年，还有穿着黑丝的英俊大叔。

“这四件藏品将展开排名竞拍，最终价格最低者，将免费留给在场感兴趣的贵宾把玩。地址为三楼中央包房。四件藏品起拍价500二阶晶核，加价幅度50二阶晶核。”木槌敲响，台下像是炸开锅一般喧闹着开始加价。

徐阳的位置很是特殊，他被绞着脖子仰着头，蓄满眼泪的双眼正好能看到坐在二楼正中的陆云轻。陆云轻别开了头，但徐阳眼里的怨毒和憎恨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徐阳的价格不低，但每次他超过其余人，冯倾就会举起牌子为其余人加价，让他的价格落在最后。久而久之，台下的人都明白了首领的目的，虽是不想和其他人分享少年，但还是随了首领的愿。

陆云轻看着冯倾眼底的疯狂，起身拉开隔间的门，却被冯倾拽住手腕，手上传来钝痛，陆云轻甩开了冯倾，皱着眉揉搓着。

“你去哪里？你不喜欢我给的礼物吗？”

“你这样做，没有意义。”陆云轻叹了口气，直视着冯倾：“这是你和徐阳的事，别扯上我。”

冯倾将陆云轻拉回身边，竟是有些委屈：“那你要去哪？”

“洗手间。”陆云轻觉得胸腔堵着一口气，难受得厉害，不想和这个疯子打交道，却看到冯倾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罐药剂和一支注射器，眸光瞬间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