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相思睁大睛。

“你打算怎么？”

白妗哼笑一声，响指一打，烛火应声而灭。

杜相思终于缓缓：

“到了盛京，我因土不服留在客栈，母亲带着书信去找杜家，却被拒之门外。那书信被人换了，不知怎么变成一封告发信！通篇都是胡言语，母亲被那些人骂作疯，被家丁们打。我寻到尚书府，发现沈大人早已辞官云游。只好折返，想同母亲离开。天大地大，还没有我们母女容之所么？……可母亲落下一伤痛，不久便郁郁而终。”

“我帮你偷到那枚印鉴，而你要帮我办一件事。”

杜相思半天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不会一直留在这里。”白妗目光落到虚空，“实话告诉你，我也是为了盗，此对我至关重要，可以救至亲命。”

“你你你会武功？！”

说罢，像是笃定对面

“中有我们的人，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白妗没有什么正义，权衡得失后才说：

她复看向杜相思，“虽然我们所求不一，好歹也算一条上的。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吧？也许我能助你一把。”

她抹了一把泪，“只是我娘一生飘零，她的遗愿便是杜家祠堂，我一定要完成它！”

杜相思忍住泪，平静：“母亲从小送我去读书，故而识字，那封书信的字迹与内容早已烂熟于心。”

白妗竖起一指，角微翘：“还有更大胆的。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安排自由，助你脱离皇。”

也许是白妗的和盘托让她放下了警惕，也许是她的目光过于透澈，有极的穿透力。

“你要我办什么事？”她手指叉，犹疑。

“那位大儒，便是太太傅，礼尚书沈仲丘。那枚印鉴，乃是太殿下的私印，象征着威压与至皇权。”

她惊得失声半天，直到白妗重新将烛火起，并摆正在二人之间。

“有了印鉴以后，我便去找大理寺作主，要杜家堂堂正正地，将我娘牌位迎祖祠。”

白妗却有古怪地觉得：也许不一定呢？上又否定了，是啊，杜家可是太母族，谁会为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轻易折断自己的翅膀呢？

杜相思：“殿下与杜家大小关系匪浅。孰轻孰重，他绝不会帮我的。”

她垂下了双：“当年，在江南，一代大儒游历风光，救下路边一对行乞的母女，得知二人要上京投奔亲族，心有恻隐遂留下银钱与书信，信上有一枚印鉴佐证。”

“不！”杜相思厌恶，“那样恶心的大家族，我死也不会愿意踏。我娘本是农家一清清白白的女儿，就因为那个大人贪图，轻诺寡信，害她因未婚先被赶家门，乞讨为生，父母重病离世都不能尽孝床前。我怎愿把那人叫爹？”

白妗：“附耳过来。”

杜相思不信：“你有那么能耐？”

客。

白妗随问：“你为何不直接向太坦白？”

听罢，杜相思惊呼：“你这也太、太大胆了吧？”

少女神平淡，抬眸间却有别样的韵味，令杜相思有些恍惚。

“印鉴。我来，是为了……借太殿下的印鉴一用。”

“所以你想仿造一封，迫杜家承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