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凑近，放声音。

“会喜我啊。”沈意完全没办法理解这件事情，程如歌是谁啊，粉丝万千，被无数人捧在心尖上的那个存在，怎么会，就突然，喜她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人了。

半梦半醒，浅寐了一会，残留的睡意却一消散，脑海变得清明起来。

沈意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别墅门外。”他忆想着，缓缓。

这个问题，明显让程如歌困惑了一下，他惊愕，又很快变成若有所思。

最终说的对不起，反而令他心愧疚更甚。

——就和那天一样。

“你为什么…”她顿了顿，才鼓起勇气问来。

“你说。”

“我喜你演戏的样。”

沈意顺势环住他，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仍旧觉得这一刻不真实，哪怕她手底下就是他肌肤的温度。

“你的睛会说话。”

“我没有…”沈意抱着他摇，不住否认。程如歌笑了笑。

“剧组那段时间，我们相时间多了，你和我想象中差不多，但还是抗拒我。”

并不是什么难事，程如歌不假思索答应了，只不过这件事让不少人抓到了把柄，其中就包括安幼黎。

他原本想慢慢来的。

睡觉，舒缓的午后，她像只猫一样窝在他上，空气都似乎变成了轻音乐萦绕周围，满室安宁。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想了想开，程如歌垂下。

还有那次慈善晚会，纵然程如歌对圈内这些明里暗里的东西有所耳闻，亲看到她被人泼酒时那瞬间怒气还是不可遏止地上涌，立刻抛下正和他谈的姜玖走过去，丢了一群人在那把她送回家。

“就、就这样吗？”听完他的陈述，沈

“后来第二次见你，你好像快要哭了，又死死忍住走去时，我觉得自己很过分，愧疚又有心疼。”

“那你抱我起来。”她故意撒，程如歌面无奈，伸手把她从上抱了起来。

打开门时那双惊愕睁圆的双，被他推倒沙发时诧异隐忍的双眸，以及…压在黑眸的，各情烈织，复杂刻到令人铭记。

“我只记得你的脸，很刻。”他突然转了个语调，看着沈意。

“嗯，结果杀青宴那天你喝醉了，我才知，你是个傻瓜。”

程如歌注视着面前的人，她角有些红，倔忍住的模样，一如既往让人不自觉揪起心。

沈意终于睁开，她才注视了前人几秒，程如歌就低下，对上她的目光。

明明喜，却还要假装不在意，伪装成客气疏离的样，远远的，隔着人群，死守着那条防线。

程如歌继续，神温和。

“起来了，我们去外面走走。”他抚了抚她额角，沈意觉到了他指腹蕴藏的温柔，突然想要得寸尺，朝他张开手。

“其实我那两天一直在看你的作品，当时没有及时去找你一方面是因为去了医院，另一方面是……想要了解你。”

“啊？”她呆住了，不太敢置信，程如歌却很认真地望着她。

于是程如歌想办法找机会补偿她，阿离这个角是很适合她的，作为陈平导演的新作品，话题和质量都有保证，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帮忙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