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

裴气定神闲，反问：“若是不安居于后，偏要如男一般决策政务，又如何？”

“行了裴卿，若论嘴功夫，十个你也不是裴司使的对手。本朝民风开放，忠君不分男女，裴司使协同天后赈灾有功，是朕特意命贺兰将她请来赴宴的，诸卿当以礼待之。若恪守礼教，镣铐加，使人不能听、不能言、不能辩，那大唐就不是大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裴：？

方才还在诛笔伐的朝臣面慌，纷纷列躬，行礼：“臣拜见陛下、天后！”

贺兰慎行礼：“谢陛下。”

她字字珠玑，不疾不徐，裴炎拂袖冷哼，执拗：“调和，男女有别！女人就应该安居于后，怎可抛面搅风云？”

天三言两语暂缓危机，众人才长舒了一气，着汗落座。

贺兰慎：……

天知武后气量小，真动起怒来连自己人也杀，便打圆场，“都坐罢！君臣间难得宴会一场，莫要得乌烟瘴气，坏了气氛。”

“男人像女人是自贱，女人像男人却是僭越，说得好像男生来就比女贵似的。你们骂来骂去无话可说了，就只会攻击我女人的份，真是好没理！”

裴短促一笑，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裴炎彻底慌了。他记恨裴救自己的政敌裴行俭，只想骂她几句气，却不料反被裴下了，连同天后一起骂了去！

裴炎更是吓得面如土，颤巍巍拱手：“天、天后！裴司使颠倒黑白，血人，望陛下、天后圣裁！”

裴憋笑憋的肚疼，好不畅快。

贺兰慎：裴司使

她缓缓起，朝殿门一拜，躬：“天后，您都听见啦！裴侍中方才所言字字句句，皆是影辱骂天后为妖女，臣要弹劾他大不敬之罪！”

此言一，四周死寂。

麟德殿很大，空着的案几不少，朝臣有意拉拢贺兰慎，皆殷勤邀请他来自己边就座。贺兰慎目光平静，婉拒众人的招揽，直直朝一人独坐的裴走去。

“凌烟阁功臣，岂容你这般亵渎！”

贺兰慎：。

裴：小和尚也要来和我吵架？

撑着下，晃着杯盏中的酒：“说得好啊！只是不知当初裴侍中诬陷同僚时，可曾想过自己也是那不忠不义之徒？诸位排杀政敌时，以笔为刀，可曾掂量过自己的品是善是恶？再者，我当初率净莲宗残归乡投诚大唐天，乃是弃暗投明，若这样都算错，那凌烟阁里事二主的魏郑公、李卫公岂非都是不正经之人？”

“牝司晨，祸朝纲，那便是妖女！”裴炎怒喝，声音在麟德殿内回，余音不绝。

武后执掌朝政这么多年，方才听到“牝司晨，祸朝纲”八字，心中已是十分不舒坦。她慢悠悠拂去裙摆上的瓜壳，起瞥了双肩微颤的裴炎一，凤眸不怒自威，说：“裴侍中方才说的字字句句，我都听明白了。”

裴炎骇得面如土，方才的咄咄人全然不见，扑通一声跪拜伏地，声线抖得不成样：“臣之所言并非针对天后，绝无不敬之意！臣、臣……”

天后是何等威严，今日他怕是要当杖毙了！

天看向后的贺兰慎，语气温和了些：“贺兰，你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