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霆轻轻的叹了气，目光幽幽，起下了床。

“切！”

“五哥不也没睡吗？”

丝丝缕缕的烟气还没成形就被夜风散，难寻踪迹。

封北霆抬看向夜空，那月又圆又亮，可没有姜亦眠在边，他自己看的话总觉得和会发光的大饼无甚区别。

挥了挥手里的遗书，纪遥安疑惑的眨了眨，“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写遗书啊？”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居然是姜墨！

“……练练手。”

不过，狱寺说的话却让他上了心。

封北霆欺靠近她，漂亮的轻轻印在了她的角，温柔又缠绵的一个吻，像他对待有关她的所有事那样小心翼翼，唯恐伤到她分毫。

不远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背靠着路灯杆，微微低垂着，离边一指长的距离有一抹闪光，明灭闪动。

封北霆扬眉。

齿清晰，不像之前大啷叽的，显然是已经醒酒了。

双手握着他的手腕，很依恋的姿势。

就像上次苏拂和云雀帮姜亦眠给他眠一样，只要他们是听姜亦眠的话事，他就不会追究。

封北霆不想她想起那些过往，不是怕她知自己是杀人犯而远离他，只是单纯的不希望那些斑驳肮脏的过往污了她内心的那片净土。

帮姜亦眠把被仔细掩好，他披上外开门走了去。

这次的事情，仿佛退两难的泥沼，每迈一步都几乎把整只鞋陷掉那般滞重而沉的泥沼。

从袋里掏打火机和烟，他又给自己了一，收回去的手一顿，转而递给封北霆

那张脸快乐多过忧伤，拘谨少于莽撞，不是像姜钰那样的汉长相，但也不是能被任何人随便的一张脸。

他觉得自己这情况再求求姜小的话，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寒风袭来，凉凉的打在脸上。

眠眠不止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还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

她睡的很沉，呼绵长清浅，眉目舒展。

狱寺这边给自己吓得一晚上没睡，可实际上封北霆却并没有准备把他怎么样。

“眠眠……”

广阔的院里，簇生的房檐与山墙和亮着灯的窗隐约可见，遥不可及，像森林里女巫的住。

封北霆沉默，不置可否。

姜墨一副懒得理他的样。

。

往被里缩了缩，他侧枕着自己的手臂，温的目光望着睡梦中的姜亦眠。

对方也察觉到了他，抬眸朝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他近乎慌的丢了手里的烟，脚踩在上面拼命的碾，中不忘威胁，“我警告你啊，敢说去你就死定了！”

这一晚，负载着所有往日的重量。

路的尽，微弱的灯光亮了树丛。

姜墨神不自然的收回目光，语气别扭的问他，“你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