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

凌恪继续说了下去：“不过妖族是明面上的势力，不排除还有暗中的，但目的就很难猜测，是针对军士，还是针对荥城，抑或针对我。”

凌恪听得十分认真，还用炭笔一笔一划模仿着写了一遍，辛涣看着他全神贯注的侧脸很想捂面，心想怎么就发展成了小学数学课，教的还是大龄儿童。

辛涣不由侧目，这都能联想到，过于聪明了吧。

遗洲没有魏德列科尔德这些数学家，没人来发明这些。

凌恪思考片刻，或许辛涣是担心受到牵连，于是：“明天我送你回城。”

辛涣这才想起自己仍属于“怀疑对象”，问了过界的问题。

辛涣反应过大地提了声音：“你明知针对你还一个人来？”

至于危险，起码他的自保能力不差，更何况有什么事是万无一失的呢？

这怎么解释？才下定决心不说谎，就遇上一个大难题，秘密太多真是一负累。

然而这个大龄儿童常常一语破天机：“这像是另一个系的分支。”

“不客气。”辛涣地，好歹是发挥了价值，虽然跟他预想的不太一致。

见对方的确只是对符号本兴趣，没有追问怀疑来历，辛涣冷静下来，主动：“是，其实还有别的字符。”

“嗯。”凌恪了下，“如果是天灾，那上天针对的意味未免太明显了一。人在北境失踪，涉及的是妖族。”

地上已经画成了树状图。

剧情就算改变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吧？不给叶琅发育时间吗？

第三横线旁，还是小圆圈。

他笃定地否定这，是因为原书与妖族开战是在叶琅到达荥城的三年后，这才过了多久，不到三个月。

辛涣差气死，一回绝：“不行！”

“人祸。”辛涣肯定。

凌恪看着地上的图示，没对推论发表见地，却：“这些字符很特别。”

但他不能，就只能憋着闷气。

辛涣笑容凝固。

凌恪终于把注意转回正题：“你的思路对我也有很大启发，有些是我没有想到的。”

凌恪神情带了疑惑：“只是有可能。”失踪的人已经足够多，他不可能再让手下的军士涉险，但这件事必须有一个结果，他必须亲自来。

凌恪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焦虑，伸手指向大于号——是辛涣排列的可能大小，饶有兴致地问：“这个字符如果反向开，是否表示它比它小？”

他先把用过的符号写在在一旁空地，又添上加减等于，一一解释：“这代表相加……”

辛涣惊得愣了片刻，将差脱的“不可能”行咽了回去。

凌恪摇：“有一个理由。”

“后来前去寻找的人，目的已经变成了救人，虽然这时候异象早已消失，但他们一定不会放松对其附近地域的警惕，却依然失踪，这印证了前面说的一，异象不是造成失踪的原因。不过也不能这么绝对，或许异象的威力已经大到无法抵御。而这一次人数又减少，基本也否定了大危险的推断。”

辛涣奇怪地转去看，有什么特别的？猛地一惊，他为了简化过程，竟然习惯地用上了数学运算符。

辛涣不大认同：“如果真是妖族所为，那也太明目张胆了，谁都会第一个怀疑他们。”

凌恪越发不明白辛涣在想什么，不过回想这人的行为向来让人摸不清路数，于是见怪不怪，了下他的肩膀：“先休息吧。”

他以为凌恪不会回答，正想岔开话题，却听对方缓缓开：“天灾人祸，不外乎这两，你认为是什么？”

他真想抓着凌恪大骂一句，你知不知你很快就要被剧情写死？

“最后一个节，是你亲自前来北境。”

凌恪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

好在这似乎只是一句随抒发的慨，凌恪将炭笔还辛涣：“谢谢。”

“什么？”

辛涣说完这句没有继续，而是抬看向凌恪，本人就在这里，后面就不必他来妄猜。

针对自己反而是最好的一情况，这是军士们生还几率最的希望。

从指令，那么决策的人中，队长和副队，可能了问题。”

辛涣立刻好奇起来：“那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