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在想，即使是对自己的氏纹“霜焰”，他也没有了解到过这程度。

“你没错。”凌恪听完后这样说了一句。

“对了，你看这几氏纹。”辛涣从青璇珠取三张纹图，一张空白，两张绘有氏纹，还写满了注解文字。

辛涣神微动，等待聆听他的见解。

这比讲解冕火耳兽的妖纹更加全面，凌恪也是第一次从纹学的角度看待氏纹，它将战斗中简单的“威力”一词，拆到了无数细小的维度上，每个维度都有对应的评判标准，再综合形成代表另一意义的“威力”数值。

辛涣惊讶地挑眉。

他说得过于风轻云淡，以至于凌恪默念了一遍才反应

“什么？”

凌恪拿起三张纹图，辛涣讲的东西太多，他还需要消化一阵，他一边思考一边问：“你为什么想让它们合斗战？”

凌恪摇：“那是技巧的问题，如果你的神力量更，如果每一招消耗的力更少，如果能在战斗中休息和恢复，是不是就能支持更久？方式没有对错，重要的是与自契合。”

其实他已经被说服了，比起一言断定的武馆师教，凌恪的论证显然更加有力，事实也是如此，他至今都没找到直觉这东西。

凌恪一愣：“你学武技什么？”

他盯着人的时间太长，凌恪神情渐渐狐疑，正发问时辛涣及时开：“你战斗的招式是武技吗？”

“不是。”凌恪果然否定了这，“我不会招式。”

辛涣对于斗战方面了解还真是少，在他看来都是近战就差别不大，但又一想在武馆没见过手这么凶狠凌厉的。

纹学与斗战，或许本来就相辅相成。

契合这个词，辛涣已听凌恪提起过一次，而这次他还想到了陆胤前辈说的“合之”。

“只是遇到了一疑难……”他将自己的问题讲述了一遍。

这倒没什么可隐瞒的，辛涣：“我要军。”

凌恪：“？”

辛涣嘴角弯起，他刚才想通了一，实力弱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说明提升空间大嘛，正好还有现成的对象请教。

辛涣：“就像定式和结构。”

“是有相像。”凌恪评价，连带夸奖了一句：“你好像懂得很多。”

“战斗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直觉是过程中的东西，只要能取胜，有没有它都不重要，用你本来的方式就好。”

“可我的方式只能支持很短时间的战斗。”

再比较师教的油世俗和凌恪的神清仙韵，简直天壤之别。

“是纹学的名词。”辛涣也笑了笑，简单解释了几句。他很喜这样的讨论，两个人各自聊擅长领域的观念见，不涉及利益纷争所以无需保留，偏偏还能有共通之。

辛涣谦虚：“都是学教的。”

“哦，这是我的氏纹。”

辛涣说完后提问题：“如果这三复纹合，适合什么样的战斗方式？”

见他不信，凌恪笑：“招式和技巧是有区别的，招式固定不变，技巧能随心变化，学习招式没有错，但最终要掌握的是技巧。”

辛涣先大致讲了三氏纹的特用途，再描述各项参数，比如“弱”，它的心单纹、原始形态、攻防数值等等。

这是“弱”和“微”，两复纹都由他自己研构，所以留有纹图，“千钧”需要临时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