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

辛涣哑然，他的理由现在还无凭无据，纠缠在这一上很难让人信服。

这不是谈话技巧，他是真的准备离开。战前署本来就是最忙碌的时候，这次不但筹备期限很短，鹖妖更非弱小的妖修族群，他还有很多要事，没有太多时间与辛涣周旋。

简单说就是打不过，妖族不计代价、古妖亲自手，教派后援又疲拖延，荥城必输无疑，但这些他没办法说得太直白。

“但妖盟或许有这个打算，正好藉此为由挑动争端。”

“有这可能，但这么说妖盟铁了心要开战，就算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借。你好像很笃定妖盟有此意图，为什么？”这句话没有多余的意思，凌恪只是单纯的疑问。

“不排除妖盟有其他目的，他们只需要一个名义。”

辛涣明白了，不鹖族是不是罪魁祸首，都与失踪军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本就是一条线索，凌恪打算用最直接的方式破除假象。

“我想尝试下别的办法，你在鹖妖族地找到的证据能让我看一下吗？”

凌恪的语气一直很平静，说明这些都是他已经想过的。

“等等。”辛涣当然不可能这样让他走，飞快说：“停战合约刚签订不久，北境不是我们的主场，民众也盼望休养生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备，陷战事不是明智之举。”

“证据指向他们，军不能不作为。”

他重新整理了思绪，：“这很可能是陷阱。”

在辛涣的计划中，能不与妖族开战最好，实在避免不了，那就拖下去，拖得越晚，准备的时间越长，才能多几分胜算，为此，任何可能提前引动战争的事机都最好扼杀。

“那应该查明真相。”

他都好了被质问的准备，却完全错估了凌恪的反应。

凌恪：“你误会了，我没有与妖盟开战的打算，这与攻打鹖族是两回事。”

至于辛涣知什么、怎么知，他大都不会在此时探究，唯独“现在不能与妖族开战”那句话，他猜测另有涵义，否则不会来这里。

凌恪大致懂了他的意思，他此前也怀疑过军士失踪是妖盟的开战信号，但后来鹖妖一族涉此事，让他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我们未必要当猎。”

他咬了咬牙，脆：“万一鹖族不是谋害失踪军士的凶手呢？”

辛涣知没办法说服对方了。如果军今晚就要动，各军令很可能都已传达下去，脑书的提示还是太晚了，回到望城后凌恪应该就在着手布置。

辛涣闻言猛地抬看他，不解：“你、你既然知，那为什么……”

若非顾虑原笠，辛涣会很认同这法，但现在不同，他顿了一下，：“没有必要冒险……”

“我知。”

凌恪摇了摇，没有说话。其实他说得已足够多，也许是因为看到辛涣上的潜力，希望教派未来有更多才俊，所以不吝讲明其中理。

不过辛涣不愿意说，他也不会求。

之后会有人放你去。”

至于妖盟会不会与鹖族合作，以后者的风格，这状况以前没发生过，以后也不会有。

他彻底不遮掩了，凌恪好似也没有多么意外，同意了他的要求。

对妖盟来说，荥城是敌人，鹖族也是，两个敌人手，他们多半乐得旁观。

“我正是在这件事。”

“鹖族与妖盟在族群延续之上有本分歧，双方关系敌对张，妖盟不大可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