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涣决定先发制人：“你骗我，你明明跟我说不会来。”

凌恪摇：“我们境并不完全相同，不能类比。”

辛涣注意到凌恪来时关上了舱门，并不是他了行迹，难商船上还混了别人？

“不过这回真有别的理由，靖城附近有座氏族遗迹，我得到了府信。”

“所以我没有尝试说服你，只是想跟你一起也不行吗？我也会担心你遇到危险啊。”

“这好像是单人舱室。”辛涣意有所指。

在北境的时候，两人也有一段朝夕相的日，但那时候辛涣不仅内心正直，穷山恶雪的艰苦条件也激不起多余的涟漪。

他笑了笑：“为什么要劝我呢？”

“只是不用心急，杜司教与教派其他人不同，可以给他一些时间，不论如何，保全自己是首要之事……当然，这些话我本来没有立场说，如果你不认同，可以不必听。”

凌恪看了他一会儿，：“如果你想回货舱，最好再等晚上。”

矮胖男依稀看见前方两个人影，了睛，又了：“牧先生？”

这话逻辑上其实很有问题，从常理上讲，凌恪应付不了的危险，辛涣多半也没办法，但他自己不觉得。

“不用。”

“我……”

但，新的问题接踵而至。

不等对方回答，又：“你觉得我是激涉险，我也觉得你是，如果你认同自己说的话，那我们得一起反思，如果你不认同——”

坐着睡觉是在防他吗？？？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一天到晚本看不到凌恪，即便对方偶尔回来——

“嗯。”凌恪转过盯着他，又朝辛涣靠近了一些。

正值半夜，刚才折腾完一番，众人都重新回去休息，楼梯间空无一人，辛涣跟随凌恪上到三楼，拐左手第一条走，两旁是一间间闭的舱室。

矮胖男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装着自言自语：“啊，我好像又在梦，睛好。”他退后两步，重新关上房门。

与之相比商船舱室不知好了多少，长得又很像卧房——对现代人来说，卧室是个十分特殊私密的概念——想到要与凌恪一起待上十多天，邪念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话题转得这么急，辛涣差没跟上，之前的事翻篇了？

一路有惊无险到达凌恪住的舱室，终于能放松下来。

被压了许久，辛涣手脚有发麻——当然是他自找的，下一刻凌恪握住他的手腕拉他起，两人悄声走货舱。

一直到外面的响动平息。

话没说完，飞舟一阵剧烈的晃，辛涣失去平衡，将凌恪连人带椅扑在地上。

但既然辛涣表现介意，他当然尊重对方，于是大分时间都待在外面甲板上。

“那货检结束我还用回去吗？”

他居然承认得这么坦，辛涣震惊了。

“放开我。”

他想把人抱到床上，刚俯下，凌恪就睁开了。

凌恪转将辛涣在舱板上，双手撑在两旁，用形将他挡住。

“嗯。”凌恪了下茶杯，迅速打消刚才的想法，“两个时辰后商船离开全教疆域，会行第一次货检。”

“嗯。”

他说得很真诚，也很客气，但话里的意思依然令人不大舒服。耿之问说他心急，辛涣不在意，凌恪这样说，他还是要辩解两句的。

凌恪也没在意这，他怔了怔，辛涣的意思是为了自己才来吗？

两人在桌边相对而坐，凌恪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推到辛涣面前。

修行人没那么多讲究，凌恪又军，不觉得两个男人同一间舱室有什么不妥。

走到途中，前方一扇屋门突然打开，一名矮胖男打着哈欠走。

还真是闹，不知那人有没有被抓住。

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一动也不敢动。

“……”

“嗯，我是在骗你。”

尽看不清他的表情，辛涣却觉得被瞪了一，他老老实实地松手。

辛涣：？掩耳盗铃？

凌恪一手撑地，一手住辛涣肩膀：“我去看看。”

辛涣：“……”

辛涣什么心思都没了。

“但不是要你放弃。”凌恪说完停顿一瞬，垂看向茶——他虽然了伪装，但有些习惯并未改变，比如为难犹豫时，会短暂避开与对方的目光直视。

商船似乎停了下来，接着各都传来动静，货检已经过去几天，理说途中不会再遇到其他阻碍。

“不想。”

这张床虽然不大，但还是挤得下的。

“你是因为货检才带我上来？”

“你认同吗？”辛涣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