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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血枪邛武(2/2)

听到邛武投降,腾山呆了一呆,他想到匪会败,但没想到落败得这么快。

“没仇!”邛武一咬定,又:“我前年离开学,去年才落山为匪,和他们关系不,而且这笔账要算也是算在学上。”

话音才落一把弯刀抵上咽,辛涣眯起睛:“我劝你不要多话。”

被辛涣警告之后,腾山收敛了许多,目光悻然转向凌恪,只看了一会儿却面尽失。

“啊、啊,我就不去了,这里风景好,我随便逛逛。”腾山很识时务地

“我投降。”再不甘心,邛武也不得不承认败了的事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命纹。”凌恪言简意赅,“带路。”

飞芒在颈间割开一,他长叹一声,闭目等死。

“阁下不杀我,也能多个打手。”他说这话时看了辛涣和腾山,心想自己至少比这两个人有用。

好在邛武很快想明白,他死了敌人一样能取走财,连忙又:“凝脂木只有我知在哪儿!”

他噤若寒蝉。

“现在有仇了。”凌恪扫了侧,山匪尸首未凉。

……枪术真的很明。

“藏宝峰上的石室。”邛武答完意识到了什么,急声补充:“需要密令才能打开。”

铜钟收回凌恪手中,一朵霜火飞至邛武眉心没,金绳解开,后者恢复自由,摸了摸额,谨慎问:“这是什么?”

辰寅是孟教学之名。

跟着就摇了摇,这人枪术明,投降却没有一技术量。

生死一线之际灵光乍现,邛武语速飞快地脱:“学那三人被我下了剧毒,若无解药明日必死!”

邛武慌忙祭一面圆镜,镜中光华散抵挡飞芒,但这持不了多久,他向来只信奉手中长枪,上携带的防护之反倒不如其他匪首。

“去藏宝峰?”

凌恪平息神力,淡声问:“密令是什么?”

邛武睁开睛,发觉自己没死,但动弹不得。

尘暴停歇,凌恪一手仍抓着枪刃,另一手现一捆金细绳,神力动绳索缠绕在匪上,又取一只铜钟,飞到邛武上撑开虚罩将人摄在其中,这才发问:“你抓了辰寅学的人?”

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为此而来……邛武面一变:“阁下不是学之人?”

“废话。”辛涣本来也有一分忧心,闻言却是毫不犹豫。

凌恪抬手直接握住枪,还在血槽淌的鲜血有氏纹隐现,古修以血脉为修行基,血脉和血的玄妙很难用一言半语说清,但绝不是能被轻易的东西。

凌恪颔首,目光回转,辛涣会意上前。

凌恪没有回答,又问:“你抓学的人什么?”

两军战有降者不杀的规束,但现在不一样,凌恪答应了村长解决山匪,何况他杀了对方那么多人,既然结仇就要斩草除

邛武经受指顿开,立即:“留青山所有财宝都归属阁下。”

“阁下,我投降。”邛武又一声,但见对方没有半停手的意思,急:“我投降了,大哥,大哥你听见没?”

简直不要命,不,是为取敌人命,将自伤势命也当作筹码算计,而他脸上没有那搏命徒的疯狂之,冷静到近乎冷酷。

邛武“哼”了一声:“是他们自己找死。”

尘土震扬将斗战景象遮蔽,他犹疑:“会、会赢吧?”

邛武咬着牙:“我与阁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阁下非要杀我不可么?”

白芒簌飒不止,圆镜光华越来越微弱,腾山恨铁不成钢,又不敢继续言。

想到此,腾山忍不住喊:“说!”

这一刻腾山从心底生畏惧,升起与邛武相同的念,到底谁是山匪?

邛武想不明白,他的枪术本没能发挥来。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枪刃会为人所制。

分明连通意都没有,下容不得他想太多,邛武惊疑收枪,却听血牙枪哀鸣一声,纹丝不动。

“在什么地方?”

凌恪微一停顿,转而攻势又急,镜面“啪”地破碎。

铜钟一摇,虚罩向内收束压迫,邛武想起自己的俘虏境,连忙端正态度,老老实实:“他们想来盗取凝脂木,应该是为了制作纹,天工院这些年一直在收集凝脂木。”

邛武心中一,这是几近失传的古老手段,他愈发对凌恪敬畏,知晓自命只在对方一念之间。

他该不会那么倒霉,遇见个聋?难突破之日反成丧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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