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控制了局面。
凌恪看向河中,水面幽深,血迹正在稀释淡去,他观察河水流向和周遭环境,悄悄朝一个方向行去,片刻后在一处偏巷角落找到了浑身湿透、受了重伤的邛武。
后者听到脚步声警觉地做出防备姿势,看到来人才松懈下来,呼出一口气道:“老子差点死了。”
凌恪走上前,大致查看了下他的伤势,问道:“挂坠呢?”
“干啥?”邛武掏出挂坠给他,凌恪手上用力,一声裂响,白火腾起燃烧。
“哎——我的东西!”
“先走。”他拎起邛武。
“不用这么小心,老子把城卫军引来了,他们不敢追过来。”
“靠,你能不能轻点儿,老子现在是伤患。”
“等会儿,挂坠有问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老子会遇袭?”
“闭嘴!”
找了处废弃破屋,凌恪把人放下:“今晚怎么回事?”
邛武一五一十地交代,他本来是去画舫找乐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船上渐渐安静了,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画船已经开到离岸很远的地方,周围一片漆黑,袭击他的人突然出现。
人数很多,实力也不弱,邛武抵挡不住跳了河,那些人继续跟着,他拼命游到最近一条船下,杀了个人把水搅浑,引来城卫军才得以逃脱。
“你为什么没出城?”
“我……谁知道这些人敢在城里动手?”邛武心虚地缩着脖子,倒不是没把凌恪的话放在心上,而是他待久了荒山野岭,好不容易回到城里逍遥了一段时日,哪舍得出城?又自恃修为,觉得不管什么场面都应付得了。
“等等,出城了他们不是更好动手?”
凌恪并不解释:“你暴露身份了。”
出了城,一来地形复杂,行踪难以锁定,不至于被人提前埋伏,二来也不会暴露得这么彻底。
邛武为了引起城卫军的重视,抖露了本来的通缉犯身份,当时逃散的留青山匪众不少,贺芊芊几人也知情,不管是袭击者还是卫军署,只要顺着这条线往下查,一定会查到他们头上。
麻烦在于,他们不一定经得起查。
他的语气平淡,邛武却感觉到额头命纹发热,慌张道:“等、等一下,你不会想杀我吧?我好歹替你做了那么多事……”
杀了邛武要是有用,凌恪早就动了手。
“袭击你的人暴露踪迹了吗?”
“不知道……”
凌恪沉默,邛武屏住呼吸,他也知道今晚是自己掉了链子,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处置他。
“两条路。”凌恪慢慢开口,“第一,我现在杀了你,第二,你去卫军署自首。”